李逢吉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他一直以為元善水沒什麼腦子,現在看來沒腦子的人分明是自己。
他隻能尷尬一笑,說道:“都是誤會。我其實一直挺佩服……啊!”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上就捱了雲軒一巴掌。
“别廢話了,我直接送你出去。”雲軒眼底露出厭煩的神情:“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不然我就直接送你們去見南宮逸了。”
李逢吉感覺身體劇痛無比,但還是咬緊牙關,連滾帶爬地出了偏殿,不見了人影。
剩下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直接離開了。
不多時,整座偏殿之中,除了雲軒和陸清霜,就隻剩下了一個人。
“你為什麼不走?”雲軒笑著問道。
那人有些奇怪地回了一句:“我為什麼要走?”
“因為我討厭關隴世家,更討厭那些廢話多多的門派。”雲軒笑著說道:“你留這裡,說不定就會被我揍一頓。”
那人搖了搖頭:“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但是我已經做了那種事。”雲軒回答道。
那人繼續搖頭,語氣十分認真地說道:“其實你在救他們。”
“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雲軒搖了搖頭,指著那人說道:“我明明打了他們,又把他們趕跑了,怎麼會是救他們呢?”
那人笑著回答道:“因為他們如果現在不跑,那麼待會兒肯定要死!”
“你什麼意思?”陸清霜感覺有些不對了。
那人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不無感歎地說道:“意思就是,確實有人想借壽宴鬨事,而且是鬨大事。
隻是萬萬沒想到,呂老道居然會把壽宴提前,害得提前做好的準備,倉促間反而派不上用場了。”
陸清霜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腰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這個人。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雲軒笑著問道。
那人有些不滿地說道:“我說雲軒,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打算裝蒜下去嗎?”
雲軒還真就裝蒜了:“我確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哎。那就沒意思了。”
那人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將杯中的殘茶一口飲儘,衝雲軒道:“我今天來呢,原先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看一看呂老道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這點已經有所收穫了,這個呂老道確實沒幾天可活了。我的計劃完全可以照常進行,甚至加快進度。”
雲軒好像有些擔心似的,關切地提醒道:“你可别被騙了,呂掌教畢竟有天人之姿,就算人之將死,哪想殺了你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我沒打算跟他硬扛!”那人笑了笑,擺手道:“我現在就想打死你!”
雲軒道:“也可能被我打死!”
“這個概率,不到3%。”
那人神情無比的自信:“雲軒,我對你的瞭解已經足夠多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睥睨地說道:“我殺你如殺雞。”
“你到底是誰!”陸清霜驀地拔劍出鞘,一個瞬間閃到那人跟前,抬劍抵住對方的咽喉。
“轟!”
隻是下一秒,半空中無端火起,直接在陸清霜的頭頂炸響。
好在雲軒快他一步,將陸清霜抱著跳開了。
不然的話,陸清霜絕對難逃一死。
“我是誰?”
那人嘿嘿一笑,雙手袖在背後,傲然地說道:“我是積香會的會長,化身蠱的掌控者,關隴世家的幕後操盤手,曾經白龍教的大護法……齊火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