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美意,能幫一時,幫不了一世,終究要我自己立足。”雲晚意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眨眨眼,道。
這邊,雲晚意和趙大夫人聊得和諧起勁,蘇錦看得眼睛都要冒火了:“是敵是友都不知道,端的丟人現眼。”
“母親别生氣。”雲柔柔端著茶碗奉上,聲音不大不小的安慰:“聽說姐姐在趙三小姐生辰那日,救了趙家小少爺。”
“趙大夫人對她感恩,也是應該的,再說姐姐得了趙大夫人的青睞,也是好事。”
“哼。”蘇錦不耐的冷哼道:“毫無分寸,以為巴結上趙大夫人就了不得,也不想想這種場合,趙大夫人能幫她什麼?”
她越說越氣,不耐道:“什麼也不會,又無教養,在家就知道頂撞氣人,在外還不得丟儘咱們府上的臉面?”
她們娘倆說話,壓根沒避著同桌的夫人小姐。
連雲晚意的生母都這麼說,旁人更加不避諱。
很快就有人問道:“雲大夫人的意思,您沒打算讓雲大小姐來?”
“她胸無點墨,在家就知道氣我,處處和我作對,十足的野丫頭做派。”蘇錦朝問話那人抱歉一笑。
“本來接回來十來日,是要在家好好學習的,非要上趕著來湊熱鬨,唉,等會讓各位看笑話,還請大家勿怪。”
同桌的朱顏毫不掩飾的捂著嘴,嘲笑道:“雲大夫人,這雲晚意馬上就是鎮北王妃了吧,什麼都不會的王妃,在北榮還從未出現過呢。”
“也難怪雲大夫人您是生母都如此不待見,這要換做别人,隻怕有自知之明躲在家,偏她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要出風頭。”
那日錦繡閣,朱顏因為賭約對雲晚意下跪道歉,兩人之間的恩怨,眾人心知肚明。
今兒的宴會又是她的堂姐朱貴妃承辦,很多人上趕著巴結。
所以朱顏一開口,就有人應和道:“對啊,什麼都不會的王妃,真是笑話。”
“鎮北王戰功赫赫,又身處尊位,她憑什麼染指?”
“也就是先帝和老侯爺立下的婚約,不然她哪來的好運氣?”
“我要是她啊,自己把婚約就退了,竟然還敢應下,也實屬臉皮子厚。”
“哼,飛上枝頭的機會,麻雀豈會錯過?”
“雲侯不是還有二小姐柔柔嗎,柔柔小姐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何不是她與鎮北王聯姻?”
雲柔柔臉色一紅,柔聲解釋道:“大家不要亂說,姐姐終究是姐姐,我哪有搶她東西的道理?”
“也或許,姐姐並不像大家說的那般不堪呢?”
“二小姐就别為她說好話。”朱顏知道雲柔柔的心思,配合著道:“是騾子是馬,一會就知道了。”
眾人說成這樣,蘇錦面色難堪,心中卻是十分得意——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設計走。
哼,雲晚意,别怪她不念及血脈親情,實在是什麼都不會的人,不配做她的女兒!
蘇錦想著,視線觸及一臉溫婉的雲柔柔,神情總算緩和了些。
那桌人的話傳到别人耳朵中,大家也並未覺得哪裡不妥。
倒是趙大夫人,聽到那些話,緊緊蹙著眉,想幫雲晚意說點什麼。
雲晚意拉住她,道:“清者自清,連雲大夫人都這麼說,您去解釋也沒人信。”
“她哪裡是生母!”趙大夫人心疼的歎了一聲。
還要說什麼,就聽太監尖著嗓子道:“貴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