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别的原因。”常景棣眯著眼,似笑非笑說著繞口的話:“我懷疑的不是大師千年前的身份。”
“大師昨日說,我們中間出了叛徒,在揪出此人之前,任何人我都不相信。”
閒空大師聞言,笑意放大了些:“原來是這樣,帝少主有戒備是好。”
“但,若我是那叛徒,何必巴巴的舞到你們跟前,還告訴你們這麼多訊息?”
“出其不意這一招,我千年前就見識過。”常景棣言簡意賅,問道:“大師,你能察覺我的存在,别人呢?”
“為何這麼問?”閒空大師和他視線相觸,沒有避開,反而很坦蕩。
常景棣挑眉:“因為前一陣,我給了沄溪鎮上一個孩子,帶著我氣息的護身符。”
“那孩子昨晚死了,有人破壞護身符,掩蓋了我的氣息,而沄溪鎮除了我和晚晚,隻有大師你一個人帶著千年前的本事吧?”
閒空大師收起笑意,眉頭微擰:“什麼,帝少主設下的護身符,竟有人能更改?”
“是啊,所以我才懷疑大師。”常景棣順勢往下:“大師不如幫我解惑?”
閒空大師摸著光禿禿的腦門,沉聲道:“我昨兒在藍家,向夫人能幫我作證。”
“難道是那叛徒出現了,可我的陰陽鏡除了你們二人的氣息外,沒有感應到其他人的氣息。”
常景棣和閒空大師交鋒時,雲晚意一直在默默打量觀察閒空大師的表情。
不過,閒空大師一直就是那樣,便是看,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對。
更無法辨别,他的話是真的,還是謊言。
雲晚意收回視線,道:“大師說的也是,昨兒大師在藍家呆著,怎麼可能去破壞你的護身符?”
“千年前的人能在千年後的今日重逢,是緣分也不簡單,都和氣些,爭取找些把剩下的人歸攏。”
“我和帝諶無法探知,還得靠大師的陰陽鏡相助,帝諶,趕緊給大師陪個不是。”
常景棣眉頭蹙的更緊了。
閒空大師一笑,打著圓場道:“不礙事,千年前貧僧和帝少主見過,他便是耿直的性子。”
“我剛才也說,保持警覺有戒備是好事,才不至於叫叛徒得逞,姮晚少主不需要這般。”
“為了在人前不露端倪,以後貧僧還是稱呼你們向夫人和向老爺。”
常景棣嗯了一聲:“大師能明白我的用心就好,我和晚晚還有事,聽說大師要幫藍夫人誦經。”
“不如我們先出去,等你的陰陽鏡有反應了,我們再商議此事?”
“彆著急。”閒空大師正色道:“我來是為了見你,卻也不全是。”
“陰陽鏡雖沒感應到千年前的人靠近,但感應到魔物氣息了,是鎮壓在沉龍寺下面的那條惡龍。”
“它早就在千年前就被墨夷救出,還成了墨夷麾下的爪牙,墨夷被封印之前它就沒了蹤跡。”
“本以為早就死了,或者躲去魔域,沒想到出現在了沄溪鎮。”
那條惡龍,雲晚意有所耳聞,卻也不全知曉:“那條惡龍是什麼來路?”
“龍族嫡脈。”閒空大師沉聲道:“但入魔墮落,轉世之後成了惡龍。”
“它生於水長於水但深仇大恨也是從水開始,所到之處大雨不止。”
雲晚意立刻聯想到了最近的天氣:“所以這陣子的暴雨和從未放晴的天氣,也是因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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