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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錢方斜靠在病床上，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跟牛鈴鐺似的，與福伯描述有所不同，現在的錢方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珠子時不時轉動，好像要表達什麼一樣。
對，像是癔症。
“這是什麼病？”
秦世明微微皺眉，他沒有著急上前診斷，因為白長風此刻正在把脈，病房落針可聞，無比安靜。因為安靜，反倒讓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因為錢方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口水順著嘴角滑落……
“怪了。”
終於，在把脈十多分鐘有餘後，白長風出聲了。
“白院長，我父親的病怎麼樣了？”
錢程迫不及待詢問道。
“對不起，老夫束手無策。”
白長風歎息道：“老夫行醫五十餘年，疑難雜症見過無數，可你父親這種情況從未見過，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脈象也再正常不過，卻偏偏口不能言，呼吸急促而短，我……”
“秦兄，你幫我爺爺瞧瞧，什麼破醫院？我就相信你！”
錢多多沒等白長風把話講完，直接找秦世明幫忙，他現在就相信秦世明。
“好，我上手瞧瞧。”
秦世明微微點頭，準備上前仔細觀察病人。
“胡鬨！”
錢程瞪眼嗬斥，“多多，不得放肆，沒聽見白神醫都束手無策嗎？你找來這人算怎麼回事？有這麼年輕的醫生嗎？”
“小夥子，你學了幾年醫？是中醫還是西醫？有什麼醫學成就嗎？”
錢程不滿，白長風心裡更不爽！
在金陵第一醫院面前，自己都沒辦法了，一個嘴上無毛的毛頭小子能有辦法？再看秦世明，滿身酒氣，像醫生的樣子嗎？
還有錢多多那番話，什麼叫破醫院？
如果金陵第一醫院是破醫院的話，那世上就沒有好醫院，就沒有好醫生了。
這口氣，白長風咽不下去！
“二叔，你相信我，我兄弟真是神醫，神乎其神的那種……”錢多多自知剛剛有點著急，言語間對白長風不敬，可他顧不了太多。
“神醫？有多神？”
白長風搶先一步諷刺道：“比華佗還神嗎？”
“我……”
錢多多想解釋，可又沒辦法解釋，自己總不能當眾告訴别人過去自己得了“沒毛病”吧，總不能告訴陌生人，說自己又短又軟吧。
“說啊，你怎麼不說了？”
錢程陰沉著臉，瞪著錢多多道：“把你的人弄走，别在白神醫面前班門弄斧丟人現眼，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你爺爺治病，不是逞強！”
“二叔，我真是為了爺爺好，秦兄醫術真的很厲害的……”
“厲害？嗬嗬。”
錢程哼了哼鼻子，看都不看秦世明一眼，回頭衝白長風連連道歉，“白醫生，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你莫要生氣，回去我定當好好管教小輩。家父的病還請你費神幫忙想個法子……”
“他要真有法子，會連症狀都檢查不出來嗎？”
一直沒講話的秦世明開口了，他本不想與别人爭一時之長短，但也容不得别人對自己指手畫腳，胡說八道。
“小子，你真要抬杠是不是？”
錢程臉一沉，眯眼盯著秦世明，“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錢總不要生氣嘛，年輕人嘛，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白長風不怒反笑，雙手抱在肚子，笑眯眯道：“你讓他檢查，讓他治，我倒要看看所謂的神醫到底有多神，需不需要再弄點道具跳大神啊？我可以讓人幫你置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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