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怎麼來這裡了?”陳貴人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一派天真的問道,“妾身聽說昨日司尚書重傷,至今還未清醒,靖王妃難道不去看望嗎?”
她問的極為無辜單純,一副隻是疑惑想問個答案樣子。
但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個不知道她意在指責司夜雲沒有身為女兒的樣子。
對生父都如此狠,本性自然更是惡毒。
嶽淑儀手帕輕碰了碰唇邊,狀似無意說道,“妾身聽說,昨夜靖王妃不讓葉神醫去司府,司大人險些沒挺過來呢。”
陳貴人的眼睛似乎更圓了一些,她呀了一聲,
“嶽淑儀,你說的是真是假?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兩人一唱一和,房間內的氣氛瞬間一變,
麗妃姿態輕鬆的吹了吹茶杯中的茶葉,
她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做個安分的人。
什麼淑貴妃,不過是因為仗著陛下的寵愛罷了。
但帝王無情,寵愛更是虛無縹緲,唯有家世才是永恒不變的。
隻要秦國公府不倒,她依舊可以囂張。
淑貴妃的臉色瞬間一變,她冷著臉,眉眼間威嚴極為迫人,淡淡的威壓讓陳貴人和嶽淑儀同時背後一涼,嘴裡的話也快要說不出來了。
“兩位貴人是在說討論本王妃對吧。”司夜雲手輕輕放在淑貴妃的手背上,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動怒。
隨後才看向下方兩個貴人,一個穿著粉色一個穿著綠色,放在一起,相映襯之下……都那麼的醜。
她神色淡淡說道,“本王妃見過許多背後說人的小人,畢竟她們就像陰溝裡的臭蟲,隻敢私底下說話,不敢當面出來。”
陳貴人跟嶽淑儀的臉色瞬間成了豬肝色。
她們才不是臭蟲!
“不過……”司夜雲語調一轉,眼裡染上一抹疑惑打量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的品種,本王妃倒是第一次見呢,當面說本王妃的事情,真是又笨又蠢,連臭蟲都不如。”
“靖王妃,”陳貴人圓眼裡的怒氣都要溢位來了,語氣不好道,“我等畢竟也是宮妃,你憑何這般說我們。”
司夜雲白了她們一眼,“就憑你們隻是貴人和淑儀啊,難不成你們以為宮妃就高本王妃一等?回去多學學宮規吧,省的三言兩句就被人帶的認不清自己身份,蠢得簡直沒邊了,你說對吧,麗妃娘娘?”
麗妃的指尖微微一頓,她眉心微擰,露出幾分不喜,說道,
“靖王妃訓誡宮妃也逾越了,這畢竟是後宮,不是靖王府。”
“是嗎?”司夜雲淡淡的換了個姿勢,太後給的那塊令牌很不小心的滑落了出來。
咣噹一聲,落在了坐墊之上,
沉悶的聲音像是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頭上一般。
那個令牌……好像是太後的貼身令牌。
司夜雲手持這塊令牌,别說隻是訓斥兩個低等的妃嬪了,就是讓她們跪在這裡,都沒人能說一句話。
麗妃的話也因為這塊令牌出現,全都被堵在了心口,
不上不下,卡的她極為難受,
她憋了半天才不敢置信的尖聲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塊令牌?”
“當然是皇祖母賞賜的,難不成是本王妃偷得不成?”司夜雲笑眯眯的,眼底寫滿了,你是不是傻啊?
她手中把玩著令牌說道,“本王妃聽說,見令牌如見皇祖母是嗎?”
她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看著陳貴人跟嶽淑儀兩個人。
唇角的笑意人畜無害,問道,“你們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