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人是說,那夜事情跟祺王有莫大關係?”秦武問道,他有去過祺王府,但祺王根本沒有提起此事。
譚祖新緩緩點頭,“有一點訊息,但不知真假,”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宮中曾傳,那夜是有人刺殺陛下,但此訊息被壓下來了。”
眾人瞳孔驟然一縮,如果譚祖新說的是真,那麼祺王被禁足一事就能理解了。
“此事當真?”吏部右侍郎鐘子金問道。
譚祖新看了他一眼,“真假諸位大人自行分辨。”
他也隻是聽說,是真是假無法判斷。
但正是這種無法參透真假的話,越像是真的。
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半晌才幽幽歎氣,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王爺被禁足已然是陛下開恩,他們也不可能上書求陛下放過王爺。
這次短暫相聚便草草結束,除了田忠之外,誰都揣著滿腹憂慮離開。
“大人,不好了,又有一名女子遇難。”
田忠剛回到府衙,就聽到衙差又急急說著有人遇難,他眼前險些一黑,指尖顫抖著憋出一句話,“快去元衛軍要人。”
再抓不住歹徒,他的烏紗帽就要不保了!
……
慈寧宮,小孩子的恢複力本就很好,現在卿卿已經能在外面玩耍一會兒,雖不能奔跑,但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上很多。
太後看著小傢夥小臉蛋紅潤潤的樣子,能想象的到要是小傢夥身體養好,該有多活潑。
司璃依舊小小年紀一派穩重模樣,站在妹妹身邊寸步不離,儼然一副貼身好哥哥模樣。
卿卿即便隻輕輕皺一下眉,司璃也極其緊張。
反觀親孃司夜雲則懶洋洋的躺在樹枝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太後孃娘,小郡主的藥已經熬好了。”齊嬤嬤端上來剛熬好的藥,苦澀的藥味飄散出來,卿卿已經鼻尖的皺了皺鼻子,“好苦呀。”
齊嬤嬤笑道,“藥雖苦,但卻能治病,小郡主等身體養好就不必再喝了。”
卿卿撅著嘴巴,小臉上滿是不情不願,齊嬤嬤將藥端過來時,小傢夥長長歎了一口氣,直嚷嚷自己命苦,但還是乖巧的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碗一小口一小口,將藥慢慢喝完。
“哇——好苦好苦。”小傢夥緊閉著眼睛,喝完藥,就趕緊將碗遞到齊嬤嬤手中,小嘴張的大大,小手拚命的扇風,想將嘴裡的苦澀扇出去。
黑漆漆的大眼睛都逼出苦澀的淚,“好苦呀,太祖母~”
這一幕雖然每日出現兩三次,但每次太後都極其心疼,這麼點大的孩子不該吃這樣的苦,“太祖母抱抱。”
司璃心裡無奈又寵溺,趁妹妹還沒撲進太祖母懷中,眼疾手快往妹妹嘴裡塞進一顆蜜餞,甜甜的味道沖淡了苦澀藥味,小傢夥皺起的小臉瞬間展開,撲進太後懷中也展露出甜甜笑臉,“太祖母,卿卿不苦啦~”
太後哎呦了幾聲,摟著小傢夥,心都要融化了,祖孫兩人你一句喊著我一句答應,不知疲憊,齊嬤嬤看的眼尾有些濕潤,太後能有人陪著是一件好事。
恰在這時,慈寧宮外,石公公又一次帶著人前來請司夜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