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馬車什麼時候被動的手腳都不知道,更别提知道是誰所為,今日也幸好兩位殿下要坐靖王府馬車,否則將會鑄成大錯。
軒轅靖本就滿是煩悶的眉梢,此刻添上幾分惱意,“她為何會在盛京?”
“這……”甲一頭垂得更低了,先前他們雖然派人盯著祺王殿下。
但也的確沒想過,常止君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換了張臉面,逗留在祺王府長達幾年。
這是他們的失職。
如果先前就注意到常止君,他們也不會犯這種錯誤,軒轅靖按了按眉心,壓下心底無端的煩躁道,“罷了,派人將她殺了便好。”
那人留著始終是個禍患,早點剷除倒是好事,甲一遲疑了一下,“可常止君素來都躲在祺王府內,鮮少外出,想殺她,怕是不容易。”
要真這麼簡單,睿王殿下也不會為難的說等王爺回來商議了。
軒轅靖蹙眉,若是這樣,的確會有些麻煩,“先上馬車,等回府之後再商議,”軒轅睿挑開車簾一角,對軒轅靖說道,祺王府的馬車還逗留著不遠處,想來常止君就在其上。
今日就是絕佳的好時機。
軒轅靖接收到皇兄眼中的意味,默契的走上馬車,當車簾放下遮擋住一切後,常止君眼底的陰鷙越發深沉,她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禮物,居然被軒轅睿給撞破。
現在要是再下手,軒轅靖一定會有防備,她心裡怒火積聚在心口處,極為難耐,“走,回祺王府。”
現在要是繼續留在這裡,她擔心自己會失去理智,跟軒轅靖硬拚。
而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最差的,她得伺機而動!
祺王府的馬伕早就想離開,奈何王爺臨走前,派他留在這裡,聽常姑孃的使喚。
因此常止君方一下令,車伕便立刻架著馬車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馬車剛掉頭離開,其後便跟上幾道身影,當馬車轉入黑暗巷子中,軒轅靖三人頓時感覺不對勁,因為這條黑暗的巷子並不是回祺王府的路。
“抓人!”軒轅靖當機立斷出聲,那女人極其警惕,突然進入黑暗巷子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現在再不動手,就再難找這種機會了。
隨著幾人進入黑暗巷子中,就見祺王府的馬車隨意停放著,馬車上的燈籠忽閃著暗色的燭光,映照著地上人事不省的馬伕蒼白無血的青白麪孔。
軒轅靖走上前,用劍柄挑開了車簾,毫不意外裡面沒有人,“她跑了,”他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暗芒,這女人可真會逃。
軒轅赫嘶了一聲,踢了下馬伕的屍體,嫌惡道,“這女人是瘋子嗎?跑就跑了,為什麼要將馬伕殺掉。”
無緣無故遷怒他人的人,心性定然惡毒。
對方若是有能力,更是容易為害一方。
“她原本就是瘋子,”軒轅睿溫和的眸子也冷了下來,有了之前馬車的經驗,他並沒有直接檢查馬車,而是圍繞著馬車轉了一圈,可巷子黑暗,能看到的線索寥寥無幾,正在他失望準備離開時,旁邊的軒轅靖陡然將他推開,一隻袖箭幾乎貼著他的臉而過,細微的叮一聲,落在地上。
兄弟倆默契的同時朝著袖箭出現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