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自己臟。”他腦子裡突然閃過江妄親她的畫面,一句話裡充滿嫌惡。
阮懿的睫毛又顫了一下。
徐斯衍心頭髮癢,像被一雙手不停地撓動一樣,他將阮懿逼到沙發裡,膝蓋壓住她的腿。
被他一推,阮懿紮起來的頭髮散開了,發繩掉在了木地板上。
徐斯衍傾身逼近,手指玩著她頭髮,“這是你勾引男人的一貫的姿態是麼。”
他的手指漸漸收緊,欣賞著她因為疼痛露出的表情,“示弱妥協,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男人的確很吃這一套。”
阮懿:“我沒有過。”
她從來不知道怎麼勾引男人,更不會在其他人面前輕易哭。
徐斯衍:“我不是你的始終如一,也不是江妄,不用在我面前裝仙女。”
阮懿:“……”
徐斯衍的手指落在她的外套上,粗魯一扯,呼吸沉重,“我不上你,都對不起你這麼賣力地在我面前表演。”
阮懿腦海中警鈴大作,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來找徐斯衍的這場談話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阮懿抵住他的肩膀試圖掙紮,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徐斯衍便被這個反抗意味十足的動作激怒了。
他抽下領帶,將她的雙腕舉到頭頂綁了起來。
這是阮懿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她嚇得聲音發顫:“斯衍,你冷靜一點好嗎?”
“我就是太冷靜了,你才敢騎在我頭上。”他的手指摸上她裙邊的拉鍊,狠狠一拽。
——
人的情緒在不斷被壓抑之後會迎來徹底的爆發。
徐斯衍的強迫,對於阮懿來說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她的眼淚徹底決堤,無論怎麼憋都憋不回去。
阮懿隻能將臉埋在抱枕裡,枕套已經被她的眼淚沁得濕透。
徐斯衍壓在她背上,一隻手抓著她的肩膀,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
阮懿咬住下唇。
徐斯衍貼到她耳邊,聲音粗啞,“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問的是江妄。
阮懿抓緊抱枕不說話。
徐斯衍看到她發白的指關節,另外一隻手狠狠拽了一把她的腰。
“回答我的問題。”
阮懿快要窒息,氣若遊絲地回答:“是……結婚的第二年。”
徐斯衍:“你找他的還是他找你的?”
他低頭在她後頸上咬了一口,直接咬出了血跡,“你們那個時候就開始暗度陳倉了。”
“沒有……真的沒有,”阮懿說,“我不喜歡他。”
徐斯衍:“哦,那是他喜歡你。”
阮懿:“……”
徐斯衍:“他喜歡你,對你示好,所以你也喜歡上他了。”
不需要她回答,他已經得出結論。
徐斯衍輕笑了一聲,指腹擦過她的後頸帶血的齒痕,“婚後這幾年很空虛是麼,我還以為你有多堅貞不渝,情書藏了那麼多年,最後别人隨便一勾就勾走了。”
“我不是。”
“你不是?”徐斯衍繞過脖子掐住她的下巴,“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是在嘲諷她的表現和反應。
阮懿覺得很累,索性閉上嘴不說話了。
徐斯衍被她的沉默惹毛了,掐著她的腰將她抱到了腿上。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正好面對面,徐斯衍清晰地看到了阮懿臉上的淚痕。
淚把她的頭髮都弄濕了好幾縷。
阮懿想要低頭,徐斯衍卻掐住她的下顎不讓她動。
他欣賞著她的眼淚,唇齒間吐出殘忍無比的話:“在我面前就不必演了,本性放浪還端著欲擒故縱,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