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衛現在也知道了銀鈴事,自然明白王妃為何要急於找玄衣,
他們苦著臉哀求道,“王妃,銀鈴的事情並非玄衣能管,您就别為難屬下了,”
司夜雲太陽穴狂跳著,她深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暴躁,“讓開,我隻是要見他罷了。”
“王妃——”
“王妃要見屬下,你們攔著作何?”
其他人剛想繼續勸,就聽見玄衣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他們扭過頭,擠眉弄眼讓他趕緊閉嘴,免得夾在王妃跟王爺中間為難。
玄衣無視他們的示意,來到司夜雲面前,中規中矩的行了一禮,免得王妃想起自己被坑的錢,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道,“王妃是想見銀鈴嗎?”
“她人呢?”司夜雲問道,她進來後就問了其他人,但他們都不肯告訴她,這讓她心中有些許憋悶。
她不是想劫走銀鈴,而是想問銀鈴為什麼這麼做!
玄衣擠出一抹笑,規規矩矩回道,“銀鈴的身份有變,需等王爺回來再行定奪,王妃若想見她,可等王爺一同回來。”
司夜雲眉心微微一凝,她之所以搶在軒轅靖前去找銀鈴,
就是擔心這丫頭為了護著她,主動尋死,
更怕軒轅靖分不清人,就將人處置了,
越想她越覺得十分有可能,否則銀鈴不會今日反常的這麼厲害。
她語氣也染上一抹不耐,臉色冷然如冰道,“難道本王妃的話你們都不聽是嗎?”
“這……”玄衣遲疑了一下,他知道王爺對王妃無疑是偏愛的。
但是在這件事上,他拿捏不準王爺還會不會看在王妃面子上,對銀鈴網開一面。
“告訴我,她在哪裡!”司夜雲一字一句,聲音逐漸如冰刺骨,幽冷的目光看著玄衣,
那眸底的森冷跟執著令玄衣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有種感覺,如果不告訴王妃的話,王妃可能會將整個院子掀過來。
“她……”
“告訴她,”幽冷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在場眾人仿若被冷水兜頭潑下,渾身一顫,低垂著臉,不敢看向聲音方向。
司夜雲此刻也看了過去,對上軒轅靖森冷目光時,毫不退讓道,“我要見銀鈴!”
“好。”軒轅靖薄唇淡淡的吐出一字,面色冷若冰霜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司夜雲知道這是軒轅靖的退讓,自己也該適可而止,她微微頷首,答應了這個條件。
她雖離開了,但院中的眾人卻沒有感覺到半分暖意迴歸,反而那股冷意越發凝重,大有將他們活活凍死的架勢。
他們瑟瑟發抖不敢看向王爺,生怕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今日到底發生何事,說!”軒轅靖的目光從眾人面上一一看過,最後落在神色最為複雜鳶尾身上,
鳶尾不敢隱瞞半分,將今日的事情一一說出,
說著,她卻突然感覺到一點彆扭感道,“王爺,奴婢覺得銀鈴姑孃的反應太反常了。”
尤其是當時在茶樓時,銀鈴的話跟動作,好像在有意說給什麼人聽一般。
隻是當時事發突然,她沒反應過來,
現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人嗤了一聲道,“她被王爺王妃當做姑娘養在府上,從未苛待過半分,現在知道自己是害了王爺的人,當然會反常,依屬下說,銀鈴當時想告訴王妃,或許是想利用王妃的同情心,幫助她逃離王爺。”
這種說辭倒也能說的通,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讚同了幾分,鳶尾覺得不對,但卻不知從何反對。
軒轅靖眉眼越來越冷,如冰目光掃向說話人,那人立時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去查銀鈴的生平。”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