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丞相站出來說道,“高尚書此言有理,皇叔就算對高尚書的人證物證有異議,也該先見過才能質疑。”
否則這就是先認定了高尚書的罪名。
根本不是為了真相。
這樣隻會讓南嶽百官更加堅信高尚書是無辜的,北芪皇叔才根本不管人證物證,隻想高尚書認罪。
十三皇叔笑了下,虎目中的冷意卻不少半分,“本王並非質疑高尚書的人證物證,而是覺得事情既然是高夫人所為,那麼我等為何不先見見高夫人,再讓禦醫當著眾人面診治?隻要高夫人卻有其病,又何須人證物證。”
百官都一愣,好像這也的確是啊。
隻是一個病罷了,隻需要禦醫當面診治一番,什麼真相都水落石出了。
又何必這麼麻煩,找人證物證?
就連應丞相也讚同道,“皇叔此言有理。”
這的確是最簡單的辦法。
相比較之下,人證物證,更容易造假,北芪皇叔不相信也是正常。
高尚書卻急了,他很清楚,夫人根本沒有病,要是到了這裡,被禦醫一診脈,查出來,那麼高家就真的完了。
“這……”他面露為難,想用昨日跟高恒雲商量的藉口。
夫人的病是偶發,隻會在犯病之時,才會脈相紊亂查出有病,尋常時候,宛若常人。
可他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靖王出聲道,“北芪皇叔所言極是,理當如此,想必高尚書也會讚同,否則如何讓人信服。”
高尚書:“……”
他想不讚同的。
但是靖王都已經說話,他要是不讚同,好像隻會讓人感覺他心虛。
他心裡不情不願,卻也隻能點頭,大不了待會兒提醒夫人裝瘋賣傻。
隻要瘋的夠厲害,禦醫也隻會懷疑自己的醫術不好,而非夫人沒有病。他心中做了決定後,便也同意這個方案。
南嶽帝眸色深深的看著坐在下方的北芪皇叔,昨日北芪皇叔來時,是希望嚴懲高夫人,但今日北芪皇叔來的時候,他卻感覺對方並不想嚴懲,更像是來看戲的。
這一夜,難不成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高尚書事先安排的人證物證到的最快,既已到了。
眾人閒來無事也就看了一下,對證人們情深意切說著高夫人暗地裡發瘋的模樣,眾人都心有餘悸。
原來平常看著很正常的高夫人,私底下居然是這樣。
而且高大人回府之後,居然偶爾還會被髮瘋的高夫人所虐待。這讓眾人更加同情高大人。
這樣的夫人不休,已經是仁慈,若是他們,做的最大的讓步大概是將她關起來,不準再見外人。
但現在瞧見高大人,他們心中頗為欽佩。
高大人抿緊了唇,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更讓人肅然起敬。
北芪皇叔手中捧著奉上來的清茶,眼神輕蔑的掃了下高尚書的方向。
就是個小人罷了。為了前途毫不猶豫的捨棄髮妻。
還在事後,利用此事為自己博一個好名聲,真是好心機。
“陛下,高氏已經帶到。”殿門外,飛鷹沉冷的聲音傳來。
百官們紛紛循聲看了過去。
就見站在飛鷹身後,一道身穿白色囚服的女子,披散著頭髮,瞳孔渙散,眼神毫無亮光,望著一眾百官,眼底忽然多出一抹驚恐。,尤其是在看到高尚書時,眼底多出一抹害怕。
瘋狂的往飛鷹身後躲。
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