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落座,她看黃月連拿東西都有些吃疼,而黃玲還不滿意,又想欺負她,佟寶慧就氣不打一處來,黃月到底還要受多少氣!
她再也忍不住,站出來給黃月打抱不平,現在又聽到黃月忍辱負重的勸退話,心裡火氣熊熊燃燒,“黃大小姐,你可是黃府嫡長女,怎麼可以被一個繼室所生的次女給欺負?難不成南嶽的律法,在黃府就失了效用?本小姐倒想問問,黃府是不是比律法還要大!”
黃玲臉色一僵,暗罵佟寶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是她們黃家的家事,跟佟府有什麼關係?
還當著這麼多人面扯大旗,簡直讓她下不來台,她適時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柔柔弱弱說道,“小女不知佟小姐為何誣陷,但小女真的沒有欺負姐姐。”
“沒有欺負?那這是什麼?”佟寶慧不由分說拉著黃月的衣袖,寬大的袖子很容易往上推,到大臂位置,便能看到清晰的青紫交加痕跡。
密密麻麻,有舊傷有輕傷。
在場的人都是嬌生慣養的嬌嬌小姐,什麼時候見過吃這麼多苦的小姐,俱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黃月的眼神,都充滿了心疼。
她們知道黃月在黃府過的日子很不舒坦,但全然沒想過私底下居然會受這麼多苦,真是可憐。
偏偏黃夫人每次在外,還要宣揚自己對黃月有多好,現在想想,無比的諷刺。
不過想來也是,能利用黃月婚事,想置黃月於死地的黃夫人,能有多好,最多也就裝裝表面樣子罷了。
黃玲心裡氣急,她沒想到佟寶慧居然這麼橫衝直撞,將黃月的傷勢暴露出來,她都快感覺四面八方都是指責她的眼神了。
可她們也不想想,黃月就是個沒孃的孩子,要不是她母親心善養她到這麼大,黃月早就死了,被她掐兩下怎麼了?有什麼可抱怨的!
心裡氣歸氣惱歸惱,黃玲柔弱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訝,“這怎麼回事?姐姐,你什麼時候被人欺負了?”
她一副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黃月的樣子,眼淚一顆顆掉落下來,咬唇道,“府上下人欺負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和孃親說?他們實在太過分了。”
黃月眸色沒有任何波動看著黃玲演戲,下人?
是,的確有下人偷偷欺負她,可那些不都是她的好妹妹黃玲私下裡指使的嗎?
否則他們怎麼敢對府上的嫡親大小姐動手。
“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佟寶慧直接打落了黃玲的手,將黃月護在身後,語氣譏諷道,“你娘掌管府上這麼久,要是連個下人都管不住,還不如讓你爹重新再找個妾室扶正,興許管的比你娘好一些,不會再出現奴大欺主的事情。”
她一句話,連著罵了幾個人,黃玲氣的臉都變了變,按照南嶽規矩,她孃的確算是妾室扶正,可這件事早就過去這麼久,根本沒人敢在她們面前提起,。
佟寶慧實在太過分了,戳人往心窩裡戳!
“佟小姐說的沒錯,本小姐讚同。”另一道嘲諷的聲音恰巧響起,聲援了佟寶慧。
黃玲目光看去,對上丁仙仙看熱鬨的表情,眼底冒著火焰,又是丁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