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身上值錢的東西,就連面料好點的衣服都給扒下來了。
國公府侍衛互相蒙圈的看著對方,這是幾個意思?
要不是他們手快,保住褲衩,
現在就坦誠相見了。
陶秋淺淺一笑,靦腆道,“讓幾位見笑了,我這幾個兄弟都沒見過世面,幾位現在可以帶秦州牧離開了。”
國公府侍衛臉都僵硬了,秦惜臉色難看說道,“陶侍衛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
陶秋面上靦腆登時一收,臉色緊繃說道,“那咱們再來說說秦州牧當著我等面辱罵靖王妃一事。”
秦惜臉色一僵,知道此事是他們理虧。
也不敢多說話,認命的不再提衣服事情,帶著秦州牧就出了牢房。
好不容易回到他們落腳的客棧,才發現,客棧裡的東西也被洗劫一空,馬匹都不見了。
客棧小二還提醒他們先前放在這裡的住宿錢,也被人拿走了,所以他們今日必須得離開。
國公府侍衛全被氣的不輕,嚷嚷道,“大哥,他們這麼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哪裡有這麼趕儘殺絕的!”
“閉嘴!”秦惜厲聲嗬斥著,他能感覺到附近有赫王的人。
萬一他的人口無遮攔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們現在連走出玉平洲都是妄想。
那人氣的張了幾次嘴,最後氣的背過身,不想說話,
他們就沒這麼憋屈過。
“現在收拾東西,連夜回盛京。”秦惜深吸了幾次氣,才忍耐住脾氣,吩咐道。
“還收拾什麼,客棧比狗舔的還要乾淨,我們哪兒有需要收拾的。”有人小聲嘟囔了一聲,
秦惜臉色一黑,聲音極冷,“那現在就離開。”
至於秦府的其他人,他們暫時顧不上,留在這裡或許更合適。
一行人隻穿著中衣,還帶著秦子淮,走在路上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百姓們一眼就認出來,紛紛拿出爛菜葉歡送秦子淮離開玉平洲。
從客棧到城門,是秦子淮今生走過最漫長的路。
……
這一切都被司夜雲看在眼裡,
她眸底平淡如水,目送著秦子淮遠去的背影,才聲音淡淡說道,“你何時回盛京?”
軒轅赫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就這麼想將自己趕走嗎?
明明他們也算是互相幫助了一回吧。
“再等兩日,他們沒有馬走的不快,我能趕在他們之前回去的。”軒轅赫斟酌了下話語說道。
司夜雲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那就再等五日再出發吧。”
軒轅赫左右看了眼,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手腳?他會死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離開玉平了。”司夜雲伸了個懶腰,一副疲憊的模樣說道,
“離開你四哥這麼久,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現在我也該去找他。”
軒轅赫:“……”
除了無意中被藍亦塵算計,司夜雲哪裡被人欺負了?
不過這話他不敢直接說,隻囫圇點頭敷衍了一下。
“那我給你準備馬車,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他叮囑道。
彼時,盛京。
軒轅睿從宮中回來,滿臉凝重。
方才父皇說,有些事適可而止。
他擔心,父皇是知道玉平洲的事情,不準再讓他插手了。
可是那邊如果他不在這裡牽製軒轅祺跟秦國公,司夜雲跟七皇弟都會有危險的。
“罷了,拖延了這麼久,四弟妹他們應該也把事情解決了。”軒轅睿無奈的歎了一聲,
要不是四皇弟在朝中還有人脈可以暫且用用,
他連牽製都沒辦法牽製,
隻希望他所做的事情能幫四弟妹。
“王爺,不好了,屬下才查到,秦國公府五日前曾出去過一批侍衛,按照他們的腳程,怕是現在就可以到玉平洲了。”張熠滿臉焦急的回來稟告道。
不是他們沒上心,隻是他們勢單力薄,想方方面面都注意到,是不可能的事情。
軒轅睿的臉色驟然一變,
父皇應該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