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會兒已經午夜,晚上吃的這點都已經用光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吃個河粉再回去
溫藝龍朝蕭崢看了眼,蕭崢點頭道:
“好啊,我們和溫書記,還沒-
-起吃過飯吧就從這碗河粉開始!”溫藝龍倒也爽快:
"好啊,我沒有意見。
何讚道:“走起,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
蕭崢對溫藝龍說:
“叫上你的部下一起吧,
我請客。”溫藝龍說:
“讓他們回去吧,
明天一早還要讓他們乾活,還是讓他們早點休息。
蕭崢知道溫藝龍頗為謹慎,平時可能也不怎麼跟部下一起活動,也就不再勉強。幾個人一起來到了一家河粉店,名字很樸實,“
肥婆河粉”,除了炒河粉之外,
還有炒花甲、鹵水拚盤、芥末生菜看上去都還不錯。蕭崢對楊學虎說:
“既然過來吃了,這幾個特色菜都點一下,我們都嚐嚐。再每個人來兩瓶啤酒,喝完回家。
'還喝酒嗎”溫藝龍有點吃驚,
“這麼晚了,
我們幾個人在這裡喝啤酒,吃宵夜,會不會影響不好”蕭崢笑道:
你是說,我們的市領導身份,會讓大家有想法
溫藝龍點了點頭,還朝周邊看了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蕭崢卻笑道:”溫書記,你放心吧。市領導也是人,也要吃飯喝酒的。我們吃老百姓看得見的飯,老百姓從來不會有意見;他們最恨我們吃的,是他們看不見的
溫藝龍聽到這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話,他覺得還是蠻有道理,隻是以前溫藝龍很少聽到有領導會說這樣的道理。他忽然想起,據說蕭書記到了東草市
委之後,就一直在大食堂吃飯,恐怕也是這個道理。
何讚拿起一瓶啤酒,道:”
溫書記,這種啤酒,隻要我們不在工作時間喝,而且是自己買單,也沒有誰會有意見的!”說著,何讚將自己手裡的啤酒瓶脖子,與
溫藝龍面前的啤酒瓶脖子碰了下。溫藝龍笑了下,也拿起了啤酒瓶,蕭崢也拿起了啤酒瓶,三個人就對著瓶嘴喝了一大口。
放下啤酒瓶,三人開始吃河粉、花甲,時不時夾起一蓬芥末生菜,吃得不亦樂乎。楊學虎和其他便衣在另外一張桌子,楊學虎目光敏銳,問一個便衣:”窗外,
左手邊數過去第三輛車,是不是有問題“便衣道:
"確實有問題,
這兩天一直跟著我們,何局是知道的。
"何局長知道
便衣點頭道:”
知道。何局說,讓他們跟著,他有打算。”楊學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會對領導的安危造成威脅吧”便衣道:”我們部署了警力,他們要是敢妄動,我們的警力可以立刻動手!
楊學虎點頭道:
"這就好。”說著,楊學虎站起身來,到蕭崢的面前,低聲將情況彙報了下,蕭崢跟何讚說了一句,何讚點頭說:
”沒問題的。
楊學虎才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如今東草的情況相當獨雜,楊學虎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必須向蕭崢彙報,得到何讚的肯定答獨,他才放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個便衣也知道,目前這種情況
下,蕭書記的秘書就是萬般謹慎都不為過。
如今東草的情況相當獨雜,楊學虎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必須向蕭崢彙報,得到何讚的肯定答獨,他才放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個便衣也知道,目前這種情況
下,蕭書記的秘書就是萬般謹慎都不為過。
蕭崢、溫藝龍、何讚三人每人喝了一瓶多啤酒,蕭崢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問溫藝龍:
"溫書記,我很好奇一個問題,為什麼在東草前期那樣的局勢下,你竟然沒
有同流合汙,卻還能坐在紀委書記的位置上”溫藝龍為之一怔,因為帶著點酒意,他表現得並沒有太過吃驚。
蕭崢今天在吃宵夜的時候,要讓大家喝點酒,其實就是為了酒意之中好說話。從今天的經曆來看,溫藝龍或許是可以共事的人!所以,他打算在一點酒精的作用
下,問他一個重要的問題。
溫藝龍帶著點酒意,見蕭崢又問得如此直接,特别是“你竟然沒有同流合汙”這句話,其實已經是認可了他溫藝龍的人品,心裡也是頗為感激。這說明市委書記
蕭崢,是有眼光的!溫溫藝龍也就不怕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蕭書記,
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就是'龜縮’著。‘龜縮’
著,當龜兒子唄!其他還真沒什麼經驗
了!”他說得倒也誠懇。
蕭崢笑著道:
"你這‘龜縮著'
不是當‘龜兒子’,而是為市委儲存了實力啊!
溫藝龍一下子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理解了,心中既有感動,也有
辛酸:
"謝謝蕭書記能理解我這種‘龜縮’的行為。
溫藝龍第-次主動拿起酒杯,來敬蕭崢和何讚,可見他心裡確實發生了些許變化。蕭崢和何讚一同跟溫藝龍
碰了碰杯子,三人一口喝下了酒。
溫藝龍的酒量好似很一般,這一杯酒下去,酒意更濃了,他說:”
能得到蕭書記、何局長你們倆人的認可,我很榮辛、很高興啊。可惜啊,我曾經最好的朋友,
卻不認可我,已經開始對我嗤之以鼻了,這‘當龜兒子’的說法,就是他送給我的!”
蕭崢和何讚相互瞧了一眼,都覺奇怪,也挺好奇,蕭崢問道:
“你這位朋友是誰膽子這麼大,敢挑咱們紀委書記的毛病“溫藝龍無奈一笑:“他就有這
個膽
子,他現在職務確實沒我的顯眼,他是我們市政協副主席屠東風。
"屠東風
蕭崢更是有些驚訝,這個名字,蕭崢可記得,今天晚上,不,現在已經算是昨天晚上了,當時要談話的一位政協領導,不就是屠東風嗎楊學虎已
經把屠東風約到了市委,就在楊學虎的辦公室等著,可當楊學虎向蕭崢彙報後返身出去邀他時,屠東風卻推說家裡有事,不辭而别了。
蕭崢就把這個情況,對溫藝龍說了,並問他:
“溫書記,你聽說屠主席家裡有什麼事嗎”“我猜,
應該不是他家裡有事,”溫藝龍似乎頗有自己的看法,“他
恐怕是還信不過您這個新來的市委書記。因為他曾遭受過前面領導的多次打擊,從市委副書記降到了副市長,再降到目前的市政協副主席,在東草市恐怕也就他一
個了!”
"在其他地方,恐怕也極其少見!”蕭崢道,心裡也不由對這位屠主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