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也不能確定殷靜會就此屈服,隻是說道:“不確定,但是我可以確定,她和侯文光的關係沒有全說,或者說,她有意隱瞞了不少東西,市局資料顯示,在侯文光出事後,市局也對她進行了調查,但是她推的乾乾淨淨”。
“如果不能確定她會不會真幫我們,這個人就很危險,對你也是,你想想,一旦寧剛平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在,他會怎麼想?而且他們已經很小心了,走的時候,連監控室的硬盤都拆走了,這是多怕出問題?還有,那天晚上,白江實業的老闆白良才帶到酒店裡七八個女孩,都是東港學院和東港藝術學校的女大學生,我後來才知道,這些是給魏陽兵送來供他挑選的……”
陳勃第一次聽說這個問題,雖然坊間傳聞這位魏省長很色,可是沒想到居然色到了這個程度。
陸晗煙接著說道:“所以,有時候我很怕,有句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這些事情,哪一件冒出去都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尤其是現在,我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一件事想半天都想不明白,唉,真是需要一個額外的大腦為我參謀這些事……”
陸晗煙說到這裡時,看向陳勃的臉色,陳勃還沉吟在剛剛陸晗煙說的魏陽兵選妃的事情裡沒有出來。
誰能想到,一個每天都要上電視視察講話,一副慷慨激昂,為民請命的魏同誌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這不禁讓陳勃想起在前幾天來調研的時候,在會上把東港市領導班子罵了個狗血噴頭的事情,這是他媽的何其諷刺?
陳勃沒有理會陸晗煙的話,而是看向窗外,喃喃自語道:“謝市長辭職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他給我打過電話了,他說拜托我做好貴鹿集團的工作,東港市地面上有關貴鹿集團的爛尾樓一定要建好,他也會向市裡建言,繼續支援我,支援貴鹿集團,老百姓掏空了六個錢包付了首付,買個房子不容易,不希望貴鹿集團半途而廢背上罵名……”陸晗煙有些傷感的說道。
陳勃點點頭,兩人幾乎是同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就在陸晗煙以為陳勃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的時候,陳勃忽然問道:“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額外的大腦?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陸晗煙沒想到陳勃的反射弧這麼長,這句話都過去十分鐘了,他怎麼又提起來了,於是急忙說道:“你别誤會,我不是說的你,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
“我知道你說的不是我,我也沒那個運籌帷幄的能力,你說的是老白吧?”陳勃直接問道。
陸晗煙聞言長吸了一口氣,又把這口濁氣吐出來,說道:“還是你瞭解我,沒錯,我說的就是他,但是我知道你們的關係很好,沒有你的同意,我也不敢貿然去找他說一些事……”
“别扯了,你去的還少嗎?小顏說見過你找老白幾次,不過我不是讓我妹妹監視老白的,他現在幫著我妹妹參謀酒廠的事,我妹妹順嘴說的……”
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都無所謂了,問題的關鍵是這事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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