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菸抽完,顧忱曄問一旁的侍應生:“這個包間是誰定的?”
侍應生認識顧忱曄,恭恭敬敬的回道:“客人姓秦,比較面生,是南山路秦家的人。”
顧忱曄回到包間,裡面兩個人還是那副誰都不搭理誰的死樣子,他也懶得理會,徑直走到薄荊舟面前,“沈晚瓷在隔壁包間,身邊坐了一堆男人。”
薄荊舟正低著頭在點菸,聞言,湊到火光裡的菸頭往旁邊偏了偏,很快又回到正軌。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她的事跟我沒關係。”他的嗓音低沉,平緩得聽不出絲毫的波動。
顧忱曄卻冷笑,沒說話。
他就看著薄荊舟作!
氣氛又沉寂下去了,三個人自顧自的喝酒。
就在薄荊舟準備起身走人時,包間門被人推開,簡唯寧從外面走進來,看清沙發上的人,眼裡瞬間亮起了光:“荊舟,剛才聽服務生說你在這裡,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說完,她又微笑著跟旁邊的兩人打招呼:“忱曄,煜城。”
她以前還是薄荊舟女朋友的時候,幾人也經常聚一起,關係雖說不怎麼親近,但也不生疏。
顧忱曄頷首,懶懶散散的低笑應道:“簡小姐。”
聶煜城沒說話。
簡唯寧今天是刻意來這裡想要和薄荊舟偶遇的,所以在穿著打扮上頗費了一番心思,精緻的妝容,長捲髮,淺色的長裙,鑲嵌著碎鑽的高跟鞋……
她的五官不是明豔濃烈的那種漂亮,而是標準小白花清純自傲的長相,壓不住顏色豔麗的衣服,所以大多以淺色為主,“昨晚的事,你和晚瓷解釋清楚了嗎?”
薄荊舟皺了皺眉,沒說話。
簡唯寧窺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她不相信你?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幫你跟她解釋。”
薄荊舟:“不用。”
顧忱曄忍不了這白茶了,“簡小姐還是少插手别人感情的事好,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插進去第三個人,容易惹火燒身。”
簡唯寧明白過來顧忱曄話裡的意思,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我隻是……對不起,我沒有想那麼多。”
她的楚楚可憐並沒有勾起在場三個男人的憐憫,聶煜城看向面無表情的薄荊舟,“所以你是為了她,才跟晚瓷離婚?”仦說Ф忟網
薄荊舟沒有解釋。
聶煜城冷笑:“你可真是臟了她。”
面對他惡劣到近乎刻薄的話,薄荊舟完全沒有反應,他起身對顧忱曄道:“先走了。”
……
包廂裡,沈晚瓷沒想到秦悅織說的放鬆就是來夜闌喝酒,她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地方,主要容易碰上熟人。
薄荊舟那群人就是這裡的常客。
她沒喝酒,而是不合群的點了杯沒有半點酒精含量的鮮榨果汁,剛才侍應生出去時,她好像從打開的門縫裡看到了顧忱曄的身影。
但她和顧忱曄不熟,不確定有沒有看錯。
如果真是他,那薄荊舟十有八九也在,想想就糟心,她半點都不想在離婚的第一天晚上就和前夫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