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沈晚瓷,黑色程亮的皮鞋踩在其中一人的手上,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幾乎昏死過去的男人發出一聲慘叫。
沈晚瓷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響!
薄荊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樣慘烈的場景下,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沈晚瓷拽著他的衣襬,用力想將他拉開——
“你瘋了?!”
結婚三年,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這樣滿身血腥、粗暴殘忍的一面,雖然他平日裡很冷漠,但舉手投足間都是紳士且風度的,動粗都沒有過。
薄荊舟語氣卻很平緩:“我在替你出氣,這群狗東西,居然敢對你動手。”
他的態度波瀾不驚,但現場實在太血腥暴力,沈晚瓷隻覺他這份淡漠後藏著的……是能將人撕成碎片的獠牙。
再這麼下去,這些人估計都要沒了。
“不需要,”沈晚瓷狠狠咬牙,“薄荊舟,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犯不著做這些,我也不想因為這個跟你再糾纏在一起。”
如果他因為替她出氣而進了監獄,那兩人就真的要纏到死。
她還沒有絕望到寧願他去坐牢,寧願不要離婚證也要擺脫他的地步。
雖然和薄荊舟的這段婚姻不太愉快,但如果以後遇到合適的人,她也會考慮,她不想到時候名不正言不順。
“我的仇我自己報,不用假手於他人。”
聽到這話,薄荊舟看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秦赫逸替你出氣就讓你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許,我替你出氣就是糾纏?”
沈晚瓷皺眉,為什麼又扯到秦赫逸身上?
眼下的關鍵是,薄荊舟在做危險的事,他很不理智!
她再次看向保鏢,隻能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我以薄太太的名義,要你們現在就把人送去醫院。”
保鏢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訓練有素地將人抬去外面的車上,臨走前還順帶把門帶上。
聽到外面傳來車子的引擎聲,沈晚瓷這才鬆了口氣,她再也難以忍受客廳裡這股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轉身打算離開。
薄荊舟卻突然伸手將她拽住,“以我們的關係不應該再因為這些事糾纏在一起?那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沈晚瓷敏銳的察覺到男人話裡的不對勁,“你先放開我……”
薄荊舟自顧自的接著上一句話,“我來告訴你,我們是什麼關係。”
話音落下,他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扔到沙發上。
沈晚瓷還沒來得及反抗,男人隨即俯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剛才不確定薄荊舟身上有沒有沾到血,但此刻隨著他的貼近,那比客廳空氣中更濃鬱的血腥味直撲而來。
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也觸到黏膩的濕意。
沈晚瓷被這味道刺激得胃裡翻江倒海,受不住轉過臉,就看到地毯上那大片的血跡……
她從小到大循規蹈矩,除了偶爾跟沈璿吵架會偶爾扇其兩巴掌,哪裡見過這樣觸目的畫面,當即緊繃著身子要往後縮。
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離薄荊舟這個渾身血腥的瘋子越遠越好!
但男人的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將她死死困住,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頜,粗暴地將她的臉掰正。
那凶狠的吻落了下來,鋪天蓋地似的占據了她所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