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這裡可是躍龍大典,你敢當眾殺人,可把學宮放在眼裡,可把我等宗門放在眼裡!”
“真是笑話!”
蘇牧還沒開口,空中就傳來一聲冷喝。
“青虹宗已經混到如此無恥的地步了嗎?”
張長老降落下來,站在蘇牧身旁,冷漠看著青虹宗招徒使。
“張長老,你……”青虹宗招徒使神色僵硬,看著張長老敢怒不敢言,畢竟實力差距和身份地位擺在這裡。
唐執事見張長老插手此事,有些急了,蘇牧再怎麼樣也隻是個後生弟子,堂堂長老怎麼能插手這種事,這讓其他宗門怎麼看待他們落日宗?
但長老行事,輪不到他來管。
“怎麼,老夫可有半個字說錯?”見青虹宗招徒使一臉不服,張長老淡淡開口。
青虹宗招徒使冷哼著,有本事别在這裡倚老賣老。
“之前他對蘇牧出手,你們作壁上觀,現在蘇牧出手,你卻出手阻攔,在你們青虹宗眼裡,弟子性命是有高低貴賤嗎?”
青虹宗招徒使色變,一句話直接上升到宗門榮譽,關乎招徒,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他區區一個執事,可接不住。
“張長老何出此言,之前譚安出手隻是出於好意提醒他,結果卻被他打傷,現在他可是要譚安的命。”
聽到青虹宗招徒使的話,不少人給氣笑了,他們可不眼瞎,天極境三重的譚安,要不是蘇牧恢複了修為,實力夠妖孽,怕是那一拳就足以要了蘇牧的命!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了,真夠無恥。
“可以,蘇牧你别動手。”張長老淡淡開口,盯著青虹宗招徒使,臉色驟然變冷。
“老夫今天也來提醒提醒你,希望你能把老夫打傷!”
“噌!”
這話直接把青虹宗招徒使嚇得後退,這可是長老級人物,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來,老夫讓你出手。”張長老對青虹宗招徒使揮著手,步步走近。
張長老進一步,青虹宗招徒使就後退一步,臉色陣陣發白。
“老夫讓你出手!”
一聲暴喝,嚇得青虹宗招徒使雙腿發顫,差點沒跪到地上。
他這糗樣,讓不少學員忍不住發笑。
青虹宗招徒使看著四周看他笑話的人,又氣又惱,盯著張長老神色漸漸猙獰。
“張長老,你别逼我!”
張長老樂了,逼你又如何?
“唰!”
青虹宗招徒使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原地。
張長老以為是要對他動手,眼中浮現不屑,但下一刻就轉為錯愕,轉頭一望,隻見青虹宗招徒使已經到了高台上,雙手抱胸坐在座椅上,低著頭宛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就是逼急了?
逼急了就跑?
張長老老臉一抽,隨時嗤笑一下,還以為骨頭有多硬呢,原來也是個沒種的東西。
對蘇牧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動手了。
蘇牧臉上揚起笑容,這老頭,他喜歡。
揮劍走向譚安,譚安再度後退,求助看著那些招徒使,但那些招徒使要麼扭過頭去,要麼直接無視。
誰都看得出張長老是鐵了心的要幫蘇牧,在道理上他們還講不過,怎麼幫你?
怪隻怪,你自己不爭氣,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宮主,難道你就這樣看著他殺我嗎?”
“你可是宮主啊,你要對學員的性命安全負責!”
求助招徒使無望,譚安隻好求助宮主,用大義來逼迫她動手。
“譚安,多行不義必自斃,何況大典已經結束,我已不再是宮主。”宮主一臉冷漠,譚安的行為令她都感到噁心,她也沒蠢到去跟落日宗長老作對。
譚安徹底絕望了,看著已經走到面前的蘇牧,心底湧起強烈不甘,他天縱之才,無敵三十年,豈能死在一個新生手裡!
“鏘!”
“蘇牧,你别逼我!”
譚安左手拔劍,怒聲暴吼。
蘇牧笑了,這話真耳熟。
“逼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