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鄭謙點了三根菸,插在碑前,微微鞠躬。
然後自己點了根,認真地說道,“很少有人知道,九州曾經有過這麼一支【黑水營】,其實如果真的論戰鬥力,我看足以排在九州曆史最強軍TOP5,很有必要讓世人知道。”
黑水營,當年有多猛呢?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烏雅兆惠帶著500人,群毆大小和卓2萬人。
嚇不嚇人?
雖然沒能勝利,但還是廝殺了很久,並且最終衝出敵陣與部隊彙合。而這支部隊也不過是3000人,被2萬人包圍了數個月。沒有口糧了,就衝出去抓點ren回來烹了充饑。
或許因為戰鬥力過於血腥,才導致課本上並沒有學習過,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而鄭謙在九州速滑館旁邊的公園裡,見到的墓碑,主人正是烏雅兆惠。
(這是真的)
烏雅兆雲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負手而立,遙遙望著遠方。
“最早的南北武術家之間的矛盾衝突,其實可以追溯到那些民國的官員,在津門搞了箇中央國術館。正規比過兩次,都是以北方武道家勝利結束。就這樣結下了梁子,最後愈演愈烈,成為瞭如今這樣的局面。但,你知道為什麼後來南方,尤其是詠春更勝一籌嗎?”
面對烏雅兆雲的這個問題,鄭謙當然不知道。
於是,他自顧自說道,“因為詠春是最先擯棄門派之見的拳種之一,開始改良了教授徒弟的規矩和方法,開始把【真東西】傳出去,而不是像北方有那麼深的死規矩,自然蓬勃發展。可就是因為南方的後來崛起,讓北方又開始不服了,這也就是南北對立的由來。”
這番話,怕是也隻有烏雅兆雲這個“老妖怪”說出來才有說服力。
一般人就算是要對鄭謙說教,他也肯定不會往心裡去。
畢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烏雅兆雲的經曆。
而且……話題說到這裡,鄭謙似乎感覺出來他要說什麼了。
烏雅兆雲看到鄭謙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說道,“小子,你肯定以為我是來說和的吧?其實不然,這不是我的道。我隻負責守護好神州大地,你們再怎麼內鬥,都是你們的造化。我不僅不會阻止你,甚至還要給你介紹一個幫手。”
嗯?
聽到這裡,鄭謙忽然來勁了。
能被烏雅兆雲看上的人,想想都刺激。
還沒等鄭謙開口,他就感覺被烏雅兆雲提起了脖子,瞬間就好似騰雲駕霧般飛馳而去。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好像是跨越了好幾公裡,簡直是匪夷所思到了可怕的境界。
這一瞬間,鄭謙忽然感到毛骨悚然。
這特麼的真的是人類?
不過當他落地時,才恍惚間有些反應過來。
實際上並沒有奔襲那麼遠,可烏雅兆雲的功夫卻又似乎更近一步,那瞬間讓他感覺是從北方來到了南方,從燕京來到了上滬,這般神乎其神的手段,真不知道誰才是對手。
若是陳愁和現在的烏雅兆雲交手,估計很難打斷他的骨頭。
技近乎於道,這就是此時鄭謙內心的唯一感受。
這是燕郊旁的一座小山頭。
有座破敗的道院。
烏雅兆雲大踏步走向前,猛地推開廟堂大門,“老道士,你練丹道都練得走火入魔了,我給你介紹個正宗的丹道傳人吧。你這身功夫要是真練得瘋魔了,倒是也浪費了。”
“嗯?正統的丹道傳人?”
翛然間,一個穿著道袍的粗鄙大漢猛地飛奔而出。
就好似熱烈的火爐般升騰而起,撲面而來。
不,不是火爐。
更像是太陽。
饒是強悍如鄭謙,都不禁後退兩步,開始瞳孔地震。
老道士一把拍在鄭謙腦袋上,鄭謙下意識舉手便擋,丹田氣血湧動,強勢的勁力反震而出,點向了對方的胸口。
嗯?
老道士的道袍瞬間爆裂,低頭一看,留下了鄭謙深邃的指痕。他頓時戰意昂揚,雙拳轟向鄭謙的太陽穴,仿似帶著淩厲的罡氣,還沒接觸到鄭謙,就被這股凜冽的風颳的生疼。
鄭謙不退反進,雙臂舒展,箭步直衝,棲身頂肘。
老道士眼看鄭謙的拳法剛猛爆裂到了極點。
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隨手抓起碩大的磨盤擋在身前。
這個磨盤可是近乎400斤!
居然被他單手就這樣抓了起來!
更恐怖的是!
鄭謙一式頂肘打的磨盤轟然爆裂,而且趨勢不減,直逼老道士的面門。老道士越打眼神越亮,背脊瘋狂劈裡啪啦作響,整個人都似乎拔高了一寸。
居高臨下,勢要將鄭謙轟殺。
鄭謙沒有一點要退的意思,拳風呼嘯,氣血澎湃,勁力剛猛。
以硬碰硬!
眼看著二人就要慘烈對轟,烏雅兆雲連忙衝入他們之間,左右各一隻手抵住了他們的攻勢,冷淡地說道,“又不是殺父之仇,怎麼見面就往死裡打?”
老道士悻悻後退,雖然明面上他戰上風,可雙拳則微微顫抖。
不是他怕了,實在是鄭謙的拳意更加凶猛爆裂,打的他雙臂發麻。
這種運勁方式,的確是正統丹道。
“老子跟你走。”老道士哈哈一笑,對著鄭謙拱了拱手。
“那你的道院不管了?你難道信仰不虔誠?有人想來拜怎麼辦?”鄭謙狐疑地問道。
“哼,當然虔誠,什麼是道教?道教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拜神仙不如拜自己,愛信信,不信滾,别耽誤老子修煉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