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個讓她在牢裡寢食不安,甚至懼怕到了骨子裡的男人,每每聽到他的名字,都會讓她忍不住的顫抖。但是他卻說著可以隨時幫她翻案。
感覺就像是人生的一種諷刺似的。
她沒有吭聲,隻是走到了抽屜邊上,取出了那雙打好的手套,遞給了他,“這是約定好的,給你的手套。”
他仔細地端詳著這雙手套,然後又試戴著,“織得還挺好的,而且還很暖,就像阿姐織的圍巾,也很暖,圍著很舒服。”
“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圍著,别人看著,也會覺得和你這一身也不配。”她道,他這一身高級服裝,隻顯得那圍巾老舊廉價,還手工粗糙。
“不配?”他微一揚眉,輕笑了一下道,“阿姐,對我來說,配不配從來不需要别人來評斷什麼,而隻要我自己覺得就好。就像這圍巾,我說它配,那麼它就是配!”
頓了一頓,他又摸了摸圍巾,“更何況,隻要是阿姐織的,那麼不管什麼樣的衣服,它都配得上!”
她的心臟,驟然跳動變得劇烈了起來,這種話,如果從别人口中說出來的話,隻會讓人覺得可笑,但是由他說出來的話,卻好似就是一種事實一般。
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上,此刻儘是認真。
好似這條她所織的圍巾,是無價的寶貝。
“不過阿姐……”他把手上試戴的手套摘了下來,隨意地拉了張椅子坐下,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對我來說,我從來不太喜歡和别人用一樣的東西,現在阿姐為我織了圍巾手套,那以後,可不能再給别人織這些東西,知道嗎?”
他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乾淨清澈,就好像是初晨的陽光般,讓人忍不住的會去貪戀這樣的笑容,但是他的這句話,卻讓她心頭一澀。
這算是警告嗎?
他是在警告著她,將來不要織圍巾手套給别人了。
而在深城,他的警告,又有幾個人敢違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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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群演的那天,淩依然按著之前群裡約定的時間,在目的地等候著,徐姐這次倒是沒來參加,一起報名群演的人中,淩依然也沒見到什麼熟人。
等時間一到,組織者清點了一下名字後,便帶著眾人前往劇組那邊了。
今天劇組的拍攝地就在附近,是一處租下來的大宅院裡。雖然這會兒還挺早的,但是外頭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粉絲,有些粉絲手中還舉著塊牌子,牌子上寫著自家偶像的名字。
而當淩依然看到了郝以夢的名字後,心中咯噔了一下。
今天的這部劇中,有郝以夢?
那天雖然組織者有發這劇的劇名,她原本也打算要查一下的,但是後來因為易瑾離來了,而忘了這事兒了。
這會兒,淩依然倒是有些後悔那天後來沒再查一下這劇的相關內容了。
不過想想,她今天隻是來群演的,和郝以夢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也許未必會被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