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西洲也站起身來,淡聲道:“去查照片出處,以及寄件人。”
雖然是匿名,但是也絕對不會是毫無痕跡,隻要想查,就不可能查不到。
“是!”
總裁辦的人集體應聲,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隻要不是夫人那邊出了問題,那麼總裁的情緒就不會那麼亂,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眾人離開後,隻剩下了秦飛羽和餘芳留在了辦公室。
秦飛羽因為自己猜錯了boss的心思,到現在還有些坦然瑟瑟,顧西洲卻壓根沒看他一眼,淡聲道:“上次讓你們查的事,進度如何了?”
上一次要求查的,正是許知意父母死亡的細節。
提到這個,秦飛羽立刻正色,道:“有些微苗頭了,表面上看上去,所有的事都指向了許家,K國的許家!”
“K國的許家?”
顧西洲神色微變,像是想起了什麼,眸色幽幽,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那實際上呢?”
“實際上,凶手必然另有其人,而且是對K國許家有所瞭解的人,所以,才能夠嫁禍得如此逼真。”
秦飛羽道,“指向K國許家的證據非常明顯充分,似乎可以斷定真凶就是他們;但是按照我們對K國那幾大世家的實力來瞭解,若真是他們出的手,夫人一家三口,斷然不會有任何逃脫的機會,而且他們也完全可以將痕跡抹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點把柄。”
顧西洲的眸光一冽,卻沒有出聲反駁。
秦飛羽繼續道,“所以,我們現在在查探幕後藏著的究竟是什麼人。
從案發現場的人員查起,我們鎖定了徐澤淵,他有很大的嫌疑,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查到確切的證據,所以,調查正在繼續中......”“嗯。”
顧西洲淡淡應聲,又看向餘芳,問道,“夫人高燒那一次,還見過什麼人,查到了嗎?”
上一次許知意高燒,在家休息了一整天才恢複;最開始他以為她是以為傾城娛樂的事太過繁忙,所以才會憂思過度。
直到她向他提及那個夢。
那場慘案,時隔多年後,竟然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夢裡,這讓顧西洲心生憂慮,唯恐再勾出她那些不好的回憶。
同時,也讓顧西洲疑惑,她為何會突然想起那些事情。
再思及她在病中還向自己詢問過筆筒的訊息,顧西洲很快將憂思過度的原因聯絡起來,目光鎖定在她生病的真實原因上。
他交代給了餘芳,現如今,也應該有了結果。
果然,說到這個,餘芳頓時神色一凜,連言語間都帶了幾分謹慎。
“查到了......”她抿了抿唇,帶了幾分忐忑道,“那天下下午,夫人去見過越淩寒......”餘芳的話音落下,房間裡的溫度陡然下降,一片冰寒。
“而且.....”餘芳接著開口,道,“夫人的司機鐘叔那邊傳來訊息,夫人身邊的助理,向夫人問及,她和越淩寒是否是舊識......”“哢嚓——”筆在顧西洲的掌心斷裂,他的面容依舊清冷,沒有絲毫變化,可那雙茶墨色的眸子裡,明顯已經佈滿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