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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晨悶悶坐在對面，出聲道：“現在你知道我哪裡變了嗎？”
許知意忍笑：“頭上青青草原？”
“何止！”江斯晨惡狠狠將肉咬進嘴裡，“分明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
旁邊楚涵深的餐刀磕在了盤子裡，發出重響。
許知意幾乎快憋不住笑了，這裡最尷尬的恐怕是楚涵深。
看了一眼靳沐雪，她出聲道：“靳同學，介不介意帶我去趟洗手間？”
靳沐雪愣了下，點點頭。
轉過走廊，許知意靠在了牆上，抱胸看她，眸色慵懶。
被她這麼一盯，靳沐雪像是有些不自在：“你，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怎麼不走了？”
“你知道我找你來是有話想說。”許知意挽唇，明豔的眸子裡帶了幾分透徹，“而且，你也有話要對我說，不是嗎？”
“我......”靳沐雪想要反駁，卻還是弱了聲音，“我確實有話想問你。”
“說吧。”許知意微微看著她的眼，整暇以待。
“你...進來時看到了嗎？”靳沐雪猶豫著開口，“這裡的佈置......”
許知意歪了歪頭：“告白現場？”
“是......”靳沐雪的臉有些紅了，“他...我......我......唉！”她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氣得跺腳。
許知意看得有些好笑，主動為她翻譯道：“你不喜歡他的告白？”
“我沒有......”
“那你不喜歡他？”
“我...我不知道......”靳沐雪低了低頭，“我隻是覺得太快了......”
許知意挑挑眉：“這還快？”
“還不快嗎？我們真正的相處還不到一個月。”靳沐雪修長如玉的手指攪扣在一起，面上卻故作平靜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喜歡的是夏墨白，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都是假的......江斯晨他突然這樣......我有些，有些慌，太不真實了......”
“噗——”許知意忍不住笑出聲，“要是江斯晨聽到你這些話，怕是得哭。”
靳沐雪：“.....啊？”
許知意微眯了眸看著她，瀲灩的眸光如水洗過一般朦朧帶霧，又帶了幾分讓人內心無所遁形的澄澈。
“你說你們真正的相處隻有一個月，可他守護了你的時間，卻比你想象的還要長。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能站在你身邊照顧你的這一天，你卻在懷疑他感情，這也太讓人難過了。”
靳沐雪默了默，臉色帶了幾分蒼白。
“如果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或者說你還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那就再慢慢相處吧，對你自己負責，也對他負責。不過......”
許知意頓了頓，勾唇道，“儘量不要再許什麼空頭支票了？讓人滿心歡喜卻又再失望一場，那是很殘忍的。”
“我...知道了......”靳沐雪咬唇出聲。
當時是她衝動說隻要楚涵深能洗刷冤屈，她就和江斯晨在一起。他空歡喜一場，自己卻還沒做好準備。
“好了，感情的事急不得，順其自然吧。”許知意又笑眯了眼，沒忍住抬手在她柔嫩的臉頰處掐了掐，“來，給爺笑一個，不然他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靳沐雪看著她，緩緩擠出了笑：“謝謝。”
“走吧，回去吧。”
“許知意！”靳沐雪突然叫住她，咬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我還有話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