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他,他離得極近,壓迫感十足,她卻沒有退,而是冷冷的盯著他,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溫度。
“越總口中所謂的,要針對您來提的條件,指的是什麼?”
越淩寒與她目光相接,清晰地看著她眸子裡情緒的變化。
她的語氣冷漠得彷彿他隻是一個路人。
不,連路人都不如,至少她不會對路人用這樣的口吻。
越淩寒挑起唇,嘴角帶了幾分邪肆,抬手捏起了許知意的下巴。
“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麼?”
“......”許知意掙紮了兩下,掙不脫,冰冷的眸子裡終於有了神色。
那是怒意。
越淩寒嘴角的弧度微不可見的彎了下,接著緊逼她,道,“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
許知意眸中的神色險些在這一瞬間破裂。
越淩寒卻沒有放過她,接著道,“如果我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成為越夫人,成為這華國最至尊無上的人呢?
如果我讓你拋棄顧西洲,犯捅他一刀,再讓他親眼看著,你轉投我的懷抱呢?”
“......”許知意都驚呆了,以一副完全不認識越淩寒的目光,看著他。
他還在說,捏著她的下巴說。
“你說,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那你猜猜,剛剛我說的這些,是不是我想要的?
猜猜看?”
許知意渾身顫抖不停,像是難以接受自己心中如清風朗月般的人物,會說出這樣的話;更無法想象,他是對自己說的。
她費儘氣力推開她的手,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搖頭看著他。
“越淩寒,是我看錯了你!”
“看錯了我?”
越淩寒嘴角的邪肆更甚,像是多了幾分惡作劇般的趣味性。
他直接跨步上前,摟住了還有些站不穩的她,推著她後退幾步,將她逼倒在沙發上。
居高臨下,他望著她,如同在蔑視一隻已鑽入自己的牢籠之中、無法反抗的螻蟻。
“告訴我,你曾經怎麼看我?
現在,又如何看我?”
身上的重量如山,他的手臂緊緊鉗製著她,讓她無法動彈;他的胸膛更是燙如烈火,灼燒著她的肌膚。
許知意心底隱忍著的憤怒、失落、憋屈,以及所有的酸楚,都在這一刻爆發。
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將心底所有的不平,都在這一瞬間發泄出來。
“怎麼看你?
曾經我視你為友,視你為知己,視你為天上朗朗朔月!”
“而如今,你就是那肮臟的驅蟲,和徐澤淵那樣的人抱團;你沒了尊嚴,沒了驕傲,連骨子裡的熱血都沒了!”
“越淩寒,你讓我失望,你更是讓我噁心!”
“噁心。”
越淩寒點點頭。
“很好,噁心。”
他嘴角的邪肆、眸中惡作劇的趣味性都消失了。
那雙湛藍色的眸中,夾著令人心驚的寒意,深深密密,讓人窒息。
逼出她曾經對他的看法,這讓他愉悅;逼出她現在對他的看法,這可不是一件可以令他開心的事了。
“這是你所有的想法了?”
越淩寒的臉色沉了下來。
許知意這時候反倒不怕了,有些無所畏懼。
既然是她瞎了眼,看錯了人,那麼如今他和徐澤淵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自然不可能反水來幫她。
就算他肯幫她,那麼她付出的那些代價,也絕對不是她能夠接受的。
既然如此,自然不需再和他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