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這不是許知意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兩個字,這一次她的心底卻莫名蔓延出一種酸楚感。
壓抑住心底莫名其妙的情緒,她轉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佈滿笑意,坦蕩又落落大方。
“越總,請您看清楚。”
她道,“我是許知意,顧西洲的妻子,華國許家的繼承人,顧家的二少夫人。
我、不是替身。”
她這話說得鏗鏘有力,也是在提醒越淩寒,看清楚什麼是真相,不要活在假象之中。
她不想去占以為已故之人的便宜,也不希望,越淩寒再將過多的關切,再浪費在她身上。
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聽著她的話,越淩寒也轉頭看向她,對上她眸子裡的堅韌與清明。
片刻,他的唇畔揚起了弧度,冰冷鋒利的面容也柔和下來。
“我知道。”
他道,“我當然知道,誰也代替不了她。”
許知意的眸子微微一動,還沒來得及說話,又隻聽越淩寒繼續開口,唇畔挑起了幾分意味深長。
“正比如......”他道,“誰也代替不了你。”
許知意:“......”靠,要這麼撩嗎?
此刻許知意滿心隻有兩個字,臥槽。
原本所有的情緒都被打散,她反而被越淩寒這一句冒著酸腐味的彩虹屁給震住。
尷尬的咳嗽兩聲,她道:“謝謝你的誇獎。”
越淩寒有些無辜,道:“我說的是真話。”
“我說的也是真話。”
許知意攤手道,想起自己今天這一早的心情雜亂起伏,許知意又彎了眸,覺得有些好笑。
“相逢即是有緣,脾性相投更是難得,就不必要追究以前那些什麼事或者緣由了。”
她看著越淩寒,伸出手,灑脫開口道,“感謝你的關照與厚愛,我會努力工作,在賬目上,來回報你。
希望我們,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
“相逢即是有緣。”
越淩寒也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握住眼前那白嫩纖細的掌心,道,“也願我們,關係更進一步。”
許知意:“?
”
Whatthefuck?
(什麼鬼?
)“比如......”越淩寒輕勾了一下唇角,“成為很好的朋友。”
許知意:“......”兄弟,皮一下很好玩嗎?
“對了。”
越淩寒道,“今天找你來,其實是為了一件事。”
提到這個,許知意的神色緊繃了一下。
難不成又是提她和顧西洲的事?
他們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又要變得凝重了?
“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越淩寒有些好笑的出聲,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新得了譜子,想要彈給你聽。”
“什麼?”
譜子?
許知意愣了愣,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對我們公司挑了那麼多的毛病,又這麼大的雨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來聽你彈鋼琴嗎?”
這人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聽著許知意語氣裡的不可思議,高冷淡定如越淩寒,眸中也浮現出了幾分不確定,問道:“你......不喜歡?”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你以前不是說過,我任何新學的曲子,都要第一時間彈給你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