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嶺在聽到她的話,手才從她臉頰上收回,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神色沒有半點的緩和。
江月現在也不敢造次,隻說:“我餓了
大半夜她說餓了。
張柳嶺收回了視線,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沒多久照顧江月的那個傭人被吩咐去廚房煮吃的。
那傭人其實也沒怎麼睡,畢竟祠堂那邊鬨了一晚上,這個偌大的張家裡,誰睡的著呢。
她被叫了醒來,聽到北樓這邊的人吩咐,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她在心裡想著,這懲罰就這樣過了?
她看向站在大廳裡暗光處的人,立馬回了一句:“好的,霍先生
下一秒,張柳嶺轉身上了樓。
大半夜,傭人把做好的吃的,小心翼翼端到樓上後,便看到之前那個還在祠堂嚎啕大哭的人,此時正在張先生懷裡。
傭人立馬低下頭,端著吃的過去,把吃的放下。
江月縮在他懷裡,看向那那些吃的,她現在嬌氣的不行,看到吃的,根本就沒想過動過。
張柳嶺也沒讓她動,而是自己伸手拿起碗裡的勺子,然後用勺子在碗內攪拌了一下,把溫涼的粥遞到他唇邊:“喝吧
江月嫣紅的唇閉合了一會兒,這才張開唇含住了那勺子裡的吃的。
張柳嶺問:“怎麼樣?”
江月嚐了許久,才乖順的點頭。
張柳嶺又繼續喂著她。
江月吃了兩口又不肯吃了,臉埋在他肩膀上:“我害怕
還是嬌氣的不行。
傭人站在那想,這到底是犯錯了,還是沒犯錯,怎麼隻是去祠堂跪了一會兒,如今反倒變成張先生來哄人了。
張柳嶺垂下眼眸,眼角微涼,低聲說:“說餓的人是你,又說不吃的人也是你,毛病又犯是不是?”
江月想了許久,便配合著他繼續吃著那碗粥。
傭人在那待了一會兒,便立馬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在江月吃完那碗粥後,因為鬨了一整天她實在累了,所以之後便趴在他懷中,聲音軟軟的說:“張叔叔,好睏
張柳嶺聽到她的話,便將她人抱了起來,帶著她去洗了一個暖和的熱水澡,洗完後,便將人放在了床上,江月黏在他懷裡還是不肯下來。
張柳嶺沒把人放下,便低眸看著掛在自己身上不肯下去的人,他低聲問:“剛才不是說困了嗎?那是要睡還是不要睡?”
他那副表情,還是沒有什麼情緒。
江月怕惹怒他,乖巧老實的將手從他脖子上放了下去,在她手從他脖子上放下收回後,江月人倒在了床上。
張柳嶺這才伸手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江月實在太困了,她人躺在床上,不過躺在床上都不安分老實,手要抱著他的手。
張柳嶺也沒有說什麼,任由她抱著。
江月抱了許久許久,人這才逐漸睡了過去,呼吸沒多久也逐漸平穩了起來。
燈光微黃,一個已經入睡,一個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人。
微黃的燈光撒在了兩人的身上,讓這幅畫面顯得有幾分寧靜。
坐在床邊的張柳嶺,不知道低眸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有多久。
第二天張其成回來,進大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找江月,傭人看到他回來當即迎了過去。
“其成先生
張其成隻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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