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不是以前那個江月。
他視線看向車外劃過的風景,手肘撐在了窗戶處,手搭在眉心,就在那一瞬間中裡,他垂下眼眸,覆蓋住眼裡的陰影,人靜坐在那。
江家成什麼樣,江月一點也不在意,她甚至不在意江成達他們的死活,她們過的越來越悲慘,對於她來說,她越開心。
畢竟上一輩子,他們可隻有一個孩子,那就是江戶,她在他們眼裡,不過是沒有利用價值了,隨手可拋的垃圾罷了。
在她死的最後那一天裡,她們在做什麼?他們在給江戶大張旗鼓的娶媳婦,對於她這個女兒,可是不管不問呢。
現在這一切,也不過是他們活該罷了。
晚上張柳嶺從外面回來時淩晨兩點,當他走進大廳時,張其成還沒有睡,從三樓下來,問:“柳嶺,分集團那邊的賬務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張其成發現到了分集團那邊的不對勁,不僅財務那邊大批換人,就連一些經理都換掉了。
面對張其成的詢問,張柳嶺問了句:“你還沒睡?”
張其成卻知道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他問:“事情是不是跟嘉文有關?”
張柳嶺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他說:“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隱瞞。”
張其成就知道嘉文去那邊是不會老實的,這幾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做出的事情一次比一次離譜過激,他想說什麼。
張柳嶺的手壓著他肩膀:“行了,就這樣吧,等他把錢拿出來再說。”
張其成知道這事情不能聲張,他又問:“他拿那麼多錢乾什麼?”
可是當張其成這句話問出來那一刻,他就不再做聲,他怎麼會不知道他要錢做什麼呢?
他始終不想屈居於人下,更是對柳嶺這個二叔恨之入骨,而且還是從認識江月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張其成在這裡面總感覺到一絲危險,總覺得嘉文像是被什麼人鼓舞,被什麼人在挑撥著,導致成了這幅樣子。
“行了,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張柳嶺站在那低聲同他說著,月光從外面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的很長。
張其成沉默加歎氣,他不再說話,自家人動的手腳,還真是沒法聲張,不過過了一會兒,張其成又開口說:“對了,江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在張其成提起這件事情,張柳嶺臉上神色微微頓住,不過站在那的他,隨即點了一根菸,他沒抽,而是低聲問了一句:“江家給你電話了?”
張其成不否認,剛才晚上打來的。
“雖然是有點關係,不過我不會幫,你覺得呢?”
張柳嶺神色冷淡:”嗯,你自己決定。”
兩人在聊到這裡,聊了那麼兩句,張其成便上了樓。
張柳嶺立在大廳裡,他的身影立在黑暗裡,像是要與黑暗融為一體一般,很快他滅掉煙,人也朝著北樓走去。
第二天一早發生了一件大事情,一封張家子集團投訴信登上了新聞,那封舉報信是關於張氏總部采用大宗采購的方法進行成本控製,而總公司采購部門,給子公司的價格遠遠高於市場價。
這種采購員方法子公司的利益被剝削,導致子公司連年虧損,信裡人認為張氏總部的做法,不道德完全不管子公司股東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