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看到落在腳邊的筆後,她大叫著拿著一旁的剪刀,在畫架上狠狠紮著。
門外是東西的摔碎聲,傭人看到畫室裡施念發瘋的這一幕,嚇到跑著離開了。
施念卻根本沒有管外面的情況,她在紮了好久後,整個人無力的跪在了地下,她張大嘴用力呼吸著,眼淚從她面頰上瘋狂流動著。
她廢了,她徹底的廢了,她成了個廢物。
她盯著自己那隻手。
為什麼會這樣?她問自己。
江月那幾天的畫展,可是如火如荼的造勢著,並且還公開拍賣,這半年她實在是太過火了,被很多年輕人所追捧。
施念在幾天其實能夠展出的作品已經不多了,在江月的光芒下,她逐漸被替代,逐漸被江月的光芒所掩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當初施唸對她的悉心教導,成為了她來殺死她的利器。
她踩著她的屍骨上位。
江月畫展無數的雜誌社在進行宣傳,而張柳嶺這邊自然也聽到了她的動靜,這一天,他是在總部的辦公室,正跟一個經理在商量著公事,他拿起桌上的報紙看著。
就在這時,他拿起了電話給司機打了一通電話:“在樓下等我。”
張柳嶺在吩咐完這一切後,便對經理說了一句:“你去忙吧。”
說完,他起身從辦公桌前離開。
那經理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站在那看著他出辦公室的背影。
張柳嶺在上車後,便對司機說了一句:“去和平飯店。”
江月接到自家父親江成達發來的簡訊,說是他約她在和平飯店用中餐。
江月在畫展忙完出來,在心裡想著,江成達這是抽什麼瘋?居然約她吃飯?
不過江月因為剛忙了事情,所以心情還算不錯,對於江成達的約見,也有幾分心情理會,於是便應約了。
當她到和平飯店的一號房間時,江月走進去看到餐桌邊坐著的人。
江月在看到那人那一刻,她整個人的動作停住。
他英俊的眉眼精緻冷淡,頂上的燈光如燦金的流光灑在他的身上,可就算是光也無法將他神色添上半分暖色。
江月站在房間裡想,他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逮她。
她似笑非笑:“張叔叔,是找我什麼事嗎?”她假裝很奇怪的說:“不是我爸爸約我嗎?”
這個時候,張柳嶺的視線這才掃到她身上,他雙目幽深,眼波沉沉。
“我們好好談談。”
江月輕笑了一聲:“談,談什麼?二叔要跟我談什麼?”
二叔那兩個字直接將兩個人的身份給拉開天遠。
“那傭人是你帶走的,我又在施念姐姐身邊看到了那個傭人,張叔叔怕我傷害施念姐姐,所以想要悄無聲息的替施念姐姐解決這件事情,保護施念姐姐是吧?我知道你們兩人非常恩愛,不過也不用在我面前秀了,因為我一點也不在乎張叔叔有多愛施念將姐姐,畢竟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我隻會覺得好笑,不會羨慕,也不會嫉妒。“
江月轉身要走。
張柳嶺起身:“江月!”
江月聽到他的聲音,又停住。
張柳嶺沉默了許久,他終於厲聲開口:“要想自己過的好,就不要再去挑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