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嶺在聽到她的話,問:“這件事情是你告訴媽的?”
施念沒有絲毫要遮掩的意思;“對,在查到這件事情我就告訴了阿姨。”施念說到這裡,又說:“我聽人說,你把人送去的醫院?”
施念盯著他,就等著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張柳嶺相當的坦然說:“是我,怎麼?”
施念瞬間就爆發了,她大聲說:“她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居然送她去醫院?怎麼你是覺得這件事情她爆出來你很光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戴了綠帽子,還是你對她依舊藏著肮臟的心思?張柳嶺,你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情聖了,怎麼不見你對我這般深情大度呢,看來你這是心疼她了?”
對於施念尖銳刻薄的語言,張柳嶺任由她說著,在她自動斷掉自己的話後,他才開口說:
“施念,做人留一線,做事情如果做太絕,反噬的隻會是你自己。”
張柳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厭惡,那種像是在看一團腐肉上的蒼蠅,沒有任何情義情面可言。
施念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這個男人終於對她到了這個程度。
她冷笑說:“反噬?我不是遭到最大的反噬了嗎?我就是被你毀掉這樣的反噬還不夠嗎?”
這半年兩人去了國外,可並不像是外麪人想的那樣是和好,施念被送去了醫院強製性的治療,對,是他對她進行強製性的治療。
他好像以為治好了她,就能夠拜托她。
可是沒用的,治療對施念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她根本不會如他所願,她每天把醫生開的藥全部倒掉,她在醫院拒絕所有治療,他每天在他面前反覆自殺,在他面前嘶叫,來表達自己對她的痛恨。
而張柳嶺在面對她這個過程很冷漠,很冷漠的看著她這些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阻攔。
特别是在她自殺的時候。
有的時候施念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在期待著她自殺的過程中意外死亡,他就徹底的解脫。
可施念怎麼會讓她如願呢,她不會讓他如願的,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如願的。
這次兩人回國,不過是因為張家老爺子身體的原因,兩人表面上勉強算是和諧,可實際上,每時每刻,兩人都是冷漠相對,沒有半點的溫情可言。
而對於施念這些話,張柳嶺已經聽厭了,他低聲說:“那你就儘情的享受,你現在的一切。”
施念發瘋朝他大叫:“我不會讓他好過的,張柳嶺,你記住!我會將我所受的這一切,全都報覆在她身上的,你等著——”
“好啊,隨便你,隻要你怎麼開心怎麼來,施念你最好能夠讓自己善終。”
他現在對她的態度,也是完全惡到了極點。
“善終?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你張家一天,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不想善終,你也别想有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