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其成心裡也在躁動不安,這一幕太過危險了。
畢竟,江月是嘉文的女朋友、未婚妻、妻子,他身為嘉文的二叔,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太妥當。
張其成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又忙對母親張夫人說:“我跟雲禾過去,柳嶺應該也是怕人出什麼事,而且我車今天限號無法出行,他也是知道,所以送江月離開,您也不用擔心,好好休息,這件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讓老爺子知道了。”
張夫人看著張其成,臉上要破土而出的神色又被她給壓住了,她坐在沙發上好半晌說:“好,你們趕緊去,送去醫院看看。”
張其成說:“好的。”
接著張其成朝著外面走去。
在張其成和許雲禾從後面追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到大廳時已經不見柳嶺的身影,許雲禾四處看了一眼:“這是去哪裡了?”
張其成說:“我打個電話問問。”
許雲禾一抬眼,便看到前方鐵門外是柳嶺的去正像一個彎道駛去,車尾消失。
“你看前面。”
張其成朝前看去,發現應該是去醫院了。
張其成也喊來司機開車過來,之後他們便上了車。
在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張其成接到了柳嶺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你過來凱斯醫院吧,人正在這邊醫院治療。”
張其成聽到後,瞬間放心了,他說:“好的,我們現在就過來了。”
接著張柳嶺那邊掛斷了電話,而張其成在聽到他那邊電話掛斷聲後,他也將手機放下,開始吩咐司機你去凱斯醫院。
此時的江月已經被送到醫院治療了,她躺在病床上,人不知道是睡著的狀態還是昏睡的狀態,總之是沒有清醒的。
穿著一身黑色簡單的家居服的張柳嶺,坐在床邊,醫院天花板上的燈光照射在他頭頂,白熾燈的清冷,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就算是這麼簡單的地方,這麼簡單的衣服,坐在那的他表情因為淡然而顯得矜貴,他的表情雖然淡然,可是看向病床上女孩的視線,卻顯得憂鬱而專注。
這樣一個和畫面,在外面經過的護士,都以為自己是在看偶像劇,隻覺得坐在那的男人太過有質感了。
在這樣的地方都無法掩蓋他低調貴氣的氣質,所以那些護士都不斷在朝房間裡的看著,都在猜測這是哪家有身份有背景的有錢人。
江月沒醒,坐在一旁的張柳嶺伸手替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接著目光又落在她那張紅腫淤紅的臉上。
那上面交錯著無數的傷口,而床上的江月靜悄悄的躺著,沒有半點聲響。
這個時候有寧從外面走了進來,打斷了這安靜的一幕,他開口說:“住院手續已經辦了,應該要在這邊住上一個星期,臉上雖然傷痕多,但應該不會留疤。”
有寧說完這句話,目光看向床邊坐著的人眼神上。
如此無邊的憂鬱,如此的安靜專注,他想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如此的複雜難解。
在有寧看了很久後,張柳嶺從床上人身上收回視線,臉色又變得平靜默然。
他低聲說:“你守在這裡,大哥來了,你就跟他交接下。”、
有寧聽後,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