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手突然伸了過去,勾住了他的手。
他們身後就是人聲鼎沸的張家,他們身後的喧嘩,就像是淪為了背景板一般。
張柳嶺看著她勾住自己手的手,他感覺到她手上纏綿之意,便將手從她手上抽了出來,接著便目光看向前,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江月唇微微抿了一下,她沒有回頭去看,人還是立在那兒。
張柳嶺在走到張家大廳時,施念正在端著一杯酒跟張家的那些親戚聊著天,當她聊了一會兒,看到他走來,她便端著酒杯朝著他走過去,到他身邊後,她問:“我還以為你回去北樓了,不過來吃飯了呢。”
在施念剛說完這句話,一旁的張柳嶺伸手端起一旁桌上的酒,還沒等施念反應過來,他端起那杯酒後,仰頭將高腳杯內的液體一口飲儘。
施念抬臉看向他,而張柳嶺端著那隻隻餘殘酒的杯子,放下眼下打量了幾眼:“這是哪個酒莊的。”
“這是82年的拉菲。”
張柳嶺看了許久後,說:“難免很是醇厚。”
施念在驚歎於他一口氣喝掉那半杯紅酒,而張柳嶺在喝完那杯紅酒後,便將手上空掉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他臉色有些沉,下一秒,他抬起眼眸,沒有看施念,最先去了餐廳。
施念看著他背影,收回了視線。
正當施念也要去餐廳的時候,江月已經去房間裡給張夫人把那一枚玉佩拿了過來,兩人都在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誰知道江月竟然不小心撞上了施念,在她撞上施念那一刻,她手上拿著的平安扣玉佩突然就掉落在地上。
江月在聽到響聲後,立馬低頭朝腳下看去,那枚平安扣在地下摔成兩半。
江月傻住了,站在那盯著。
施念也完全沒想到有東西碎在她腳邊,她盯著腳邊的平安扣,在她看到江月那懼怕的臉色時,她當然也知道這是張夫人要送出去的禮物。
她說了一句:“是你撞上來的,走路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江月蹲下身去撿,將那平安扣拿了起來,發現碎裂徹底,根本補不起來了,她抬臉看向施念,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
施念看到她臉上的情緒,倒是以好言相勸的態度說了一句:“好好跟奶奶說吧,說不定她會原諒你。”她說完,根本沒有再看她,抬腳從她身邊跨了過去。
江月一個人捏著那兩半平安扣,蹲在了那。
餐廳內所有人都坐下了,包括在張柳嶺身邊坐下的施念。
張夫人坐在主位,手上還抱著那個孩子,那孩子也一直都在等著張夫人的禮物,這個時候等了許久的張夫人,開口問了一句:“她人呢?怎麼還沒過來?”
問的是旁邊的傭人。
傭人知道她說的是誰,便答了句:“我去找找。”
這個時候坐在桌邊的張柳嶺聽到母親張夫人的話,便朝餐廳門口看了一眼,正當傭人要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江月從外面慢吞吞走了進來。
張柳嶺看到她臉色的不對勁,而施念在看到她那副模樣後,唇邊帶著幾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