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嶺聽著那端的斷線聲,怔了很久,他也才將手機從耳邊放下,他的目光繼續注意著前方開著車。
車子在開到家後,他從車內出來,走到大廳,施念正好從樓上下來,她今天上完課後,早早的就回來了,在看到他後,她到他面前:“你回來了?”
張柳嶺目光看著施念,許久問:“吃飯了嗎?”
“在等你。”施念說。
這個保姆過來,說晚餐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柳嶺不是很餓,他忙了一整天,很是疲憊,不過他還是跟施念說:“正好我還沒有,那就一起。”
兩人在在餐廳坐下,施念開口問:“柳嶺,我今天趕去上課的時候,看到你的車也出來了。”
張柳嶺本來很疲憊,他正要抬手去端桌上咖啡,聽到她這句話,他手停了下,接著才又說:“是江月出了點事。”
施唸的手一直都緊捏,她很緊張,目光一直緊盯著他,聽到他說江月,她手猛然鬆開,一時沒反應過來:“江……月?”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淡聲說:“嗯,她在學校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所以送她去了一趟醫院。”
施念整個人瞬間就輕鬆了,他下午居然是送江月去醫院了,她這才記起今天江月缺課的事情,原來那通電話是江月打來的。
施念笑容瞬間放大,她在餐桌上跟他閒聊:“那嚴重嗎?出了什麼意外?”
保姆將吃的端上來後,張柳嶺輕描淡寫的回:“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沒事就好。”
張柳嶺說了一句:“吃吧。”
施念也不再問這件事情,是江月施念就真的放心了,這段時間他的異動讓她極其不安。
之後兩人在那用著餐,餐廳裡很是安靜。
張柳嶺最先吃完,吃完後,他對施念說:“我先上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施念應答了句:“好。”
張柳嶺從餐廳離開去了樓上,到樓上後,果不其然他手機又響了,是江月發來的簡訊,他站在臥室門口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看到她發來的內容,隻是一眼他又將手機扣在手心,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進了臥室。
江月發的簡訊,是問他有沒有到家。
張柳嶺沒有回,江月自然又打了電話過來,張柳嶺在電話一響,幾乎第一時間接聽,他站在浴室裡接聽的。
“喂。”
他低聲餵了句,臉色自然不是很好看。
江月說:“你為什麼又不回我訊息?”
她委屈的很,彷彿在受天大的委屈。
張柳嶺歎了一口氣,再好的性子在這一刻也被她磨沒。
“這次又是什麼事。”
“腿痛。”
她又開始哭。
這次是麻藥醒了。
她哭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張柳嶺聽她是真的在哭,便問:“不是買了止痛藥嗎?”
“吃了沒用。”
“為什麼會沒用,你吃了嗎?”
她不肯開口了。
張柳嶺隻能再次說:“好了,把藥吃了不要再鬨了好嗎?”
他眉頭依舊在死皺著,這已經是她今天的第無數通電話了。
他開了浴室裡的水龍頭,然後將手放在水下,那水淌過他手背上的牙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