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立馬到樓下去迎接。
張柳嶺問傭人:“哪裡不舒服?”
傭人回答著:“好像是發燒感冒。”
張柳嶺聽到這句話,便朝著樓上走去,傭人也連忙跟著。
在張柳嶺到樓上後,躺在床上的江月從枕頭上抬起臉來,她喊著:“張叔叔……”
那表情那模樣,活脫脫一幅要死掉的樣子。
張柳嶺看了她半晌,這個時候醫生過來了,進了房間。
張柳嶺對醫生說:“給她看看。”
醫生說:“好的。”拿出了體溫計給江月檢查著身體。
而張柳嶺並沒有過去,而是遠遠的站著,看著。
江月眼眸從他身上失落的收了回來,隻是躺在那任由醫生檢查,不過時不時的反抗著醫生:“快好了嗎?好難受,我不想量體溫。”
醫生說:“要量體溫才能確定您是否發燒。”
江月半死不活說:“那你快點。”
醫生哪裡敢跟這個女孩計較,隻得等著五分鐘過去,把體溫計從她身體裡拿出來。
張柳嶺站在那始終都是遠遠的看著,沒什麼表情。
在醫生將體溫計拿出來後,看了一眼溫度:“三十八度四。”
江月確實是發燒了,沒有在說謊,張柳嶺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醫生說:“開點藥吧?”
張柳嶺嗯了一聲。
醫生開了些感冒藥後,叮囑了吃的劑量,因為人沒什麼事,所以醫生就先離開了。
傭人說:“我去倒點水上來,給江小姐把藥給衝了。”
張柳嶺沒說什麼,傭人便趕忙從樓上下去,剩下兩人在房間裡。
江月躺在床上一直眼巴巴的瞧著他,說:“你以為我在騙你嗎?我是真發燒了,好難受。”
她一幅哭訴的模樣。
張柳嶺對於她的這幅虛弱的模樣,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極其冷淡的看著她。
“張叔叔,我跟王謝真的沒有什麼,你相信我好不好?”
張柳嶺現在根本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她一提,他眼眸裡的情緒便更冷。
江月在那流著眼淚,這個時候傭人端著水上來了,還有泡好的沖劑,走到床邊便說:“江小姐,您趕緊吃了吧。”
江月看到那些藥,便賭氣似的扭過了頭,不看房間裡的任何人。
張柳嶺見傭人忙的滿頭大汗,便對傭人說:“你去休息吧。”
傭人雖然不知道這小祖宗是誰,但在張柳嶺面前自然得把人照顧好。
傭人聽到他話,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從臥室離開了。
江月在流眼淚,時不時抽泣。
張柳嶺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說:“把藥吃了。”
他聲音低低的沒什麼感情,包括臉上也是。
江月說:“為什麼張叔叔你就不肯相信我,上次我把王謝的聯絡方式刪掉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絡過。”
“你是認為我沒有證據嗎?”
張柳嶺冷冰冰的問著她。
江月聽到他的話,眼神瑟縮了一下。
張柳嶺不想再提這件事情,語氣疏離又淡漠:“把藥喝了。”
江月臉上明顯有些心虛,她又哭泣眼神看著他裝可憐。
張柳嶺從始至終都是冷漠,不過他端起一旁的沖劑,低垂著眼眸,舀了一勺藥遞到她唇邊,說了兩個完全沒感情的字:“喝了。”
傭人本來是要去樓下休息的,最後想了想,還是去樓下切點水果,免得張先生以為她沒將人照顧好。
傭人切完水果上來後,剛到臥室門口,便看到之前一直站在臥室中央的張先生,竟然坐在床邊給江月喂著藥。
一勺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