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讓他自己待會兒吧,他最近心裡頭很不舒服。”霍司年這麼說著,再次朝他舉起了酒杯,“原總,現在有資金了,在接下來的遊戲開發中,還需要你多給點建議才是啊!”23sk.om
“榮幸之至。”
……
包廂裡面,因為有原溯的存在,氣氛令人煩躁。
剛走出來,陸薄歸就一改萎靡消極的樣子,整個人變得冷肅殺伐。
他回想著那一幕,沒記錯的話,原溯去接筷子的時候,本能反應用的是左手。
而他的位置,在他的右手邊。
明明掉下來那雙筷子的時候,用右手接才是最方便最習慣的。
除非是個左撇子,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動作那麼迅敏那麼快捷。
他所認識的人裡,陸有野是左撇子。
原溯也是左撇子,是湊巧嗎?
可是陸有野已經死了啊!
當時他的去追陸有野,他出了車禍,當場死亡,送去醫院的時候,醫生也是宣佈死亡。
難道那個醫生欺騙了他?
陸薄歸越想越不明白。
因為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醫生欺騙了他,陸有野和原溯,兩個人的也不一樣。
不同,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然而如果不是一個,又為什麼這麼巧合的都是左撇子?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衚衕,四面八方都是牆,沒有一個出口,甚至連窗戶都沒有。
陸薄歸從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問題。
或許改天得抽個時間,去拜訪基因學家,谘詢這個令人困擾的問題。
他煩躁的揉了揉脖子,不經意的抬頭,忽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的走廊上,有道熟悉的身影,驀地怔住。
身影纖長有致,凹凸窈窕,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是夏知心嗎?
她難道回江城了?
還是說他太想她,所以產生了幻覺?
陸薄歸不敢確定,在他的腦子做出反應之前,長腿已經先一步的跟了上去。
當和女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陸薄歸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時不時搖頭,有時候會用手扶額,腳下的步子,也不像之前的沉穩有力。
這是怎麼了?
不舒服嗎?
陸薄歸按捺不住擔憂的心情,見四下無人,快走幾步,趕到她正身後,“夏知心?”
前面搖搖晃晃的女人,緩慢的轉身,儘管動作很慢,可還是沒站穩,身子綿軟無力的往牆上靠。
他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中,低頭看去,頓時心亂如麻,“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白?”
他空出來的大手,在她額頭上擦拭了下,滿是汗水。
更糟糕的是,她窩在他懷裡,還抖的要命。
陸薄歸聲音哽咽,將她打橫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夏知心深吸口氣,“我沒事,你抱我到旁邊的休息室歇會兒。”
她本身就是醫生,當然知道,這與她那段回憶有關,不是病理性的。
隻要她不使勁兒回想那段過去,就不用忍受這種痛苦。
陸薄歸不安,懇求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看完沒事的話,我也放心。”
“不要……”她堅決了些,水汪汪的泛著亮光的眸子,定定的盯著他看。
陸薄歸漆黑的眸子上,染上一層淡薄的霧色,“好。”
柳公子的每層樓裡,都有一個休息室。
他抱著她,一路無話,當把她輕手輕腳的放到沙發上時,才發現她閉上了眼睛。
“心寶?”他的心咯噔一下,“困了?”
沒有迴應。
陸薄歸的不安感強烈起來,“心寶?”
依然沒有迴應。
他一張俊臉瞬間黑的如鍋底,夏知心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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