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當初那夥人全死了,除了心寶二人,和那次事件有關的人,隻剩晏修,不懷疑他懷疑誰?”
程週週聽出來了,意思就是他也曾經懷疑過晏修,是因為後來查不到證據,才暫時放下了偏見。
想到這裡,她突然把很久之前的一些細節聯絡了起來。
五年前,晏修救了心寶二人回來後,作為救命恩人,夏家人都對他算不上熱絡。
原來那個時候都懷疑到他身上了。
虧她當時還以為,夏家人因為心寶二人的情況而焦頭爛額,所以無暇與晏修結交感謝。
程週週瞭然的歎了口氣。
這幾年在程先生身邊,她覺得自己心思已經深了很多。
可是和夏家人比起來,依然一點都不夠看。
照這樣下去的話,她要多久,才能配的上夏煜城啊?
她心中微微失落,好在早就認清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也告訴自己不再奢求,隻是繼續就事論事,“誰獲利最大,誰就最值得懷疑是沒錯,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禍給晏修?我覺得晏修對心寶是有幾分真心的,不像是會做出那麼陰狠事情的人。”23sk.om
“看得出來是真心,但有幾分就不知道了。”夏煜城搭在她肩上的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寶貝,你還是太單純,有真心,不代表不會利用,人的感情複雜,有人利益放在真心前,有人則擅長隱藏感情。”
他身子微低,湊在她臉龐,呼吸也跟著貼近,“比如,有的人明明喜歡,卻裝作不喜歡。”
程週週瑟縮著後退,細腰馬上要撞到欄杆,被他猛地往懷裡一摟,“跑什麼?”
“陸薄歸就是這樣。”她顧左右而言其他。
“可我說的是你。”
程週週沉默了下,就跟沒聽見似的,繼續之前的話題,“現在陸薄歸記起來了,心寶卻還沒有,我覺得一直這麼隱瞞下去不太好,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一直欺騙她會良心不安,但是告訴她,又害怕她的病會複發。”
“膽小鬼。”夏煜城低罵了聲。
程週週咬唇,她知道他在罵她不敢承認對他的喜歡。
沒錯。
她就是個逃兵。
所以她還是裝作沒聽見似的,“心寶之前可是鬨過自虐自殺的,現在想起來,我都害怕。”
夏煜城瞬間臉色一沉。
自虐指的是心寶用火燒自己大腿的事。
至於鬨自殺,則是她讓大哥帶她去馬場,險些從一個山頭跳下去的事。
“可是如果她一直都想不起來,那怎麼辦?雖然說她不會再犯病,難道要她和陸薄歸就要這麼錯過嗎?其實我想,不管她最後選擇誰,至少她應該知道過去陸薄歸對她的付出,不然不公平,他們兩個人經曆過生死呢。”
夏煜城搖了搖頭,“不會一直想不起來的。查利教授說過,催眠使人失憶,隻是暫時的。其實…”
他欲言又止。
程週週擰眉,“你說啊!”
“其實之前在聖歌二號遊輪上,心寶有天早上醒來,告訴我說她做了一個噩夢。”
“什麼夢?”
“她夢到了陸薄歸被挖去眼睛的畫面。”
程週週一怔,驚訝道,“你的意思是……她想起來了點?”
夏煜城沒否定,“包括她後來對back的好奇,所以我有預感,她不會一直想不起來的,或許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失憶了,更或者已經在著手秘密調查了,查利教授說,她如果主動記起的話,傷害性最小。”
“那她如果下次再問起我有關五年前的事情,我要不要跟她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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