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查不到,各家大人就能查到?
既然查不出來,那就是意外,至於真相如何,他們私下定然是要將幕後主使找出來的。
華旌勝幾個也明白了過來,附和說是意外,皇帝嫌棄的看著幾人,“明日早朝朕要聽到你們對此事的認定
兄弟幾個心領神會,頓時就知道要怎麼做。
皇帝重新拿過摺子,“沒事就下去吧
看著就眼睛痛。
兄弟幾個恭敬的退出了禦書房,走到一半的華旌欽疑惑的開口,“你們有沒有發現,父皇好像越來越不待見我們了
多麼天真的話語,其餘幾個都看向了他,第一次發現老五是如此的天真無邪。
那可是皇位啊,他們的老父親坐的正熱乎,他們就嚷嚷著讓老父親起來,輪到他們坐了,老父親能歡歡喜喜的站起來讓他們坐?
多少皇家父子為了皇位反目成仇,多少當兒子的命喪於皇帝老父親的皇權之下?
沒隨便找個理由將他們發配去餵豬,已經是他們老父親還存有理智和良知了,還指望能待見他們?
華旌欽遭受到了蔑視的目光,恨恨的瞪著幾人,“你們這一臉不屑的樣子是什麼意思,還長兄如父,你們胸襟你們的包容呢?”
越來越不相親相愛了。
翻著白眼的華旌昌抬腿就走,其餘幾個緊隨其後,華旌欽追著了上去,“什麼嘛,有話又不說,你們現在都靠眼神交流了嗎?”
“我也堂堂王爺好嗎,你們有沒有把握放在眼裡......”
兄弟幾個眼神都沒再給他一個,還加快了腳步,一副不想與他為伍的樣子。
今日的天好似比昨日又要冷一些,文綿綿一大早就召集了府中管事說著今年年節上的事,忙忙碌碌又一年,這年底得要好好的歇一歇,熱鬨熱鬨。
和管事們說完話遠泰的管事們也來了,這兩年有新的管事爬上來,也有管事退下去,不變的還是遠泰依然賺錢,遠泰的年會也越發的盛大。
“按照往年的慣例來,也不用避諱著什麼,各處該交的賬要儘快交上來,各處該要結算的銀子都結了,也讓大夥兒都安安生生的過個年
“開年後撥給慈善會的銀子儘早的準備妥當,那個銀子拖不得......”
坐在上首的文綿綿一條一條的吩咐,下面的管事們屏聲靜氣,隻覺得王妃和王爺越發的神似,也越發的有威嚴了。
等著管事們散去文綿綿才端起了手邊的茶盞,茶水剛入喉耘陽就來了,進門後笑道:“歲月果然是最鋒利的磨刀石,六嫂現在是愈發的穩重了
文綿綿笑了,“以前是年紀小,跳脫一些倒也顯的可愛,如今再如以前那般就該讓人看笑話了
說著目光在她身上一掃,“我是穩重了不少,可也不及你這身威儀啊
如果說她以前隻是覺得自己腦子算不上聰明,不敢明面上和這些土著比拚智商,那麼現在就隻剩下崇拜,眼前這個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公主掌握那偌大的北襄州,前後也不過四年。
四年,對尋常人來說隻是又過了四年,空長了歲月,而她已經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將混亂的北襄州治理的井然有序,成了當地說一不二的主兒。
她幾乎都不用問,以她對自家大哥的瞭解,他大嫂是淩駕於大哥之上的。
兩人肩並肩朝著走在去往花園子的路上,步履不緊不慢,耘陽的唇邊一直掛著笑意,“我去看過我曾祖母了,多謝你這幾年的照看
“不用這麼客氣,我拿張家奶奶當親人看的
文綿綿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耘陽,“這幾年我們一切都很好,你們在北襄州如何?雖說對外都說井然有序,但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快能消亡的
耘陽笑意更盛,“剛開始是不容易的,别說我和你哥,就是陀奴也差點遭遇毒手,不過也都有驚無險的過了,這幾年我和你哥可以說化身修羅,在無數的明槍暗箭中殺了出來,時至今日,那些人不服也要服
一說話就殺氣十足,文綿綿說不清內裡是個什麼心情,“也就是你,換了我怕是萬萬不成的
耘陽繼續往前走,“生在那樣的環境,不成也要成
“等什麼時候得閒了來走走吧,那真是一個好地方
文綿綿點了頭,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去了,前路不明啊。
又走了幾步,耘陽側首,“幾年前我就問你的打算,你一直避而不談,到了現在還還沒想清楚嗎?”
文綿綿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我和你六哥說了,她做什麼我都支援她
耘陽笑了笑,忽然問起了修睿,“我們兄弟姐妹眾多,卻也從來沒看父皇偏心過誰,可見父皇是真心喜歡修睿
修睿的受寵完全超過了她的想象,知道的越多越是心驚,一個個娃娃和皇帝同吃同睡,隨意出入宮裡任何地方,除了沒有跟著去上朝,哪裡都有他的腳印。
“六嫂,所謂登高必跌重,想要不跌下來隻有讓自己牢牢的站在高處
文綿綿神色未變,因為耘陽說的這些他們夫妻已經說過多次了,道理自然都知道,她拍了拍耘陽的手,“我都知道的,放心吧
耘陽仔細的打量了她的神色,總算是滿意了,“我就知道六嫂你是有成算的
文綿綿苦笑,她哪裡來的成算?
不過是一路都推著走,到了後來逃不掉,避不開了而已。
本想還要說兩句,結果隔壁傳來了生生的哭聲,耘陽無奈,“那小子正是認生的時候,真是一刻也丟不得,我去看看
文綿綿笑著點頭,往前走了幾步見嬤嬤們帶著玉鸞在院子裡賞花,開心的玉鸞笑著轉圈圈,還比劃了兩下,文綿綿當場就來了興致,請了樂妓來攤上一曲。
華旌雲回了府,府中琴聲悠揚,隨著琴聲傳來隱約的笑聲,循聲而去就見她的王妃站在花園子裡拍掌,他的小閨女隨著樂聲在跳舞,跳的毫無章法可言,但漂亮可愛。
跳的正歡的小玉鸞看到她的父王來了,害羞的立刻停了下來,跑上前抱著她美孃親的腿偷偷的笑。
文綿綿扭頭,“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見到你兒子沒?”
華旌雲笑著上前,“今日想要歇一歇,修睿在宮裡好得很,倒是玉鸞,給父王說說剛在實在跳舞嗎?”
“跳的真好看
玉鸞扭頭小腦袋看了她父王一眼,又趕忙扭過了頭,偷摸笑的更歡了。
文綿綿摸著她的腦袋,嬌嗔的瞪了一眼華旌雲,“人家跳的好好的,你一回來就不好意思了
華旌雲蹲下來對玉鸞可憐巴巴的說道:“要不父王還是出去吧,去街上隨便走走,然後找個屋簷坐下來休息
玉鸞趕忙搖頭,轉過身來撲了上去,抱著她父王的脖子說了,“父王不走
華旌雲得意的笑了,文綿綿無奈撫額,這一招真是百試百靈。
飯後文綿綿午睡,華旌雲替她蓋被子,側身的文綿綿開了口,“報館那裡我已經安排了,現在是要如何?”
華旌雲躺在她的旁邊,“黑地仙的事我的人摸到一些線索,還在查,這事最終還是要真相大白
文綿綿好奇,“不是說都查不到?”
“事情隻要做下了哪裡可能一點都查不到,大哥二哥那裡都是有進展的,隻是沒說,估摸著是想要查清楚後用來牽著對方
文綿綿嘖嘖有聲,這是到了燒腦的環節,也是她參與不了環節,“晚上給你弄點鯽魚湯,你補補腦子
華旌雲笑了,額頭抵在他王妃的額頭上,“腦子不用補,身子才是要補補,最近有點火氣旺
文綿綿瞬間咬住了他的嘴皮子,朝他眨了眨眼,半晌後才鬆開,“現在好點兒了不?”
“火氣更旺了
文綿綿後退了一些,“請你冷靜
“冷靜不了,夫人抱抱
床幔垂下,不時傳來文綿綿的嬌罵聲和華旌雲的低笑聲,是越來越沒名堂了。
淺眠了片刻的華旌雲起了身,看著身邊熟睡的人笑著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好似覺得還不夠,又是一陣繾綣後才出了房門,站在太陽下那一刻又成了面無表情的冷清王爺,徑直朝著書房去了。
而且此刻兩人兒子胖修睿換了一身很有氣勢和威嚴的衣裳,在他祖父的帶領下去認人。
翰林院的編修元老大人今日奉旨進宮見駕,原來以為皇帝是一時技癢想要和他切磋棋藝,到了後才看到皇帝的旁邊還有個討喜的小娃,小娃很是正式的朝他見禮,“元爺爺,我是華修睿,我父王是安南王,睿給元爺爺問好
“不敢受小世子的禮
元老大人趕忙避開,又仔細的看了一眼胖修睿,覺得這娃娃生的真好,圓潤潤的討喜,聽聞皇帝格外偏愛這個孫子,看來傳言果然不假。
皇帝樂嗬嗬的開口,“朕忙與朝政,忽然想起已經許久沒有閒下來,今日難得有閒,願與愛卿手談一局
元老大人拱手,覺得今日不僅僅是下棋那麼簡單。
棋局擺下,胖修睿左看右看稀奇的很,皇帝牽著他坐在自己身旁笑著說道:“祖父要和元爺爺下棋,睿在旁邊坐著給祖父壓陣,祖父保管將你元爺爺殺的片甲不留
元老夫人的笑意中帶著點無奈,你都這樣說了我能贏你嗎?
要是輸了你那面子往哪裡擱?
一聽‘片甲不留’四個字,胖修睿來了精神,圓溜溜的眼睛在元老大人身上仔細的看看了,“元爺爺身上沒有甲,隻有衣裳,祖父要將元爺爺殺的一件衣裳也不留!”
皇帝......
乖孫的開蒙迫在眉睫!
元老大人......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小世子給了選了最不留情的一種,這祖孫兩人......有毒!
所以,他是贏還是不贏?!
在線等,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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