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昏迷了,但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她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而且當時他還抱著她,她隻是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輪廓。
“你當時還抱著我,你忘了嗎?”
這下,男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也瞬間就暗沉了下來。
可下一秒,他不是反駁,而是看向蘇禾,認真且真誠地解釋道:“我沒有抱過她
這求生慾望,不是一般的強。
“……”
江風看著司徒媛,總覺得有些眼熟。
他在腦海裡快速地篩選了一遍,好像他們家五爺還真救過這個人。
就是上次出差時,路過,順手救的,但是……抱她的人,好像是别人……
他輕咳了一聲,看向蘇禾說道:“那個,少夫人,這件事我好像有記憶
“上次我和五爺一起出差,確實救過一個女人,但是吧,五爺沒有抱過任何人,那是保鏢抱的
江晏聽完他的話後,就看向蘇禾,語氣有些微急:“你看,我沒騙你吧?除了你之外,我真沒抱過别的女人
蘇禾看著他,道:“我也沒說什麼啊,你緊張什麼?”
江晏道:“我這不是怕你誤會麼
蘇禾無奈地笑了一下。
赫連律靠近夜九卿,低聲說了一句:“老夜啊,我告訴你,這樣的男人才能追到女人,深得女人的心。你啊,好好學學人家江總。收一收你這暴脾氣,提高一下你說話的情商
夜九卿:“……”
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佈滿了陰鬱的氣息。
他咬牙說了幾個詞:“虛偽,做作!”
赫連律嘖了一聲,說道:“你這叫羨慕嫉妒
“……”
見司徒媛還想開口說話,蘇禾立即開口打斷了她:“司徒小姐,感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老公剛剛也說過了,救你就是順手的事,那天如果是換做别人,他也一樣會救的。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麼
她微頓了一下,繼而又說道:“另外,司徒小姐一個未婚的女人,赤裸裸地盯著一個已婚男人看,確實有些丟失了你們司徒家的家風。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司徒老爺子是個傳統的人,他老人家應該不想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吧?”
蘇禾的語調輕緩,但也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壓迫感和警告之意。
司徒媛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劃過一抹狠勁,“你威脅我?”
蘇禾淡然一笑道:“我可沒有,司徒小姐别聽錯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蘇禾的態度確實讓人心中雖然不爽,但卻無處可發火,要不然就顯得自己很沒氣量。
司徒媛很快就回過神來,剛剛是自己太過於著急,失了禮節。
她收斂了一下的情緒,看向江晏,說道:“抱歉,剛剛確實是我失禮了
江晏並沒搭理她。
但她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還笑著說道:“還沒跟你自我介紹,我叫司徒媛,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喊你江大哥嗎?”
對於司徒媛突然轉變的態度,蘇禾隻是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江晏沉聲冷聲道:“抱歉,我和你不熟,江某已經有妹妹了。我想司徒老爺子也不想多認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子
“……”
江晏這個回答,讓司徒媛瞬間啞言。
而且,他給人的感覺特别的疏離和冷漠。
司徒媛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問道:“那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男人冷若冰霜,直接拒絕道:“不需要,我從不交女性朋友
男人的話,一句比一句直接,讓人無法接話。
司徒媛處處碰壁,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
她從小到大,就沒遇到過這麼不給她面子的人!
這時,一時沒說話的司靳川,突然站了出來,說道:“小媛,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江總和蘇醫生很恩愛,你偏不相信,這下相信了吧?你就别再考驗人家了
他神色平靜地看向蘇禾二人,解釋道:“她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她主要是想感謝一下江總的救命之恩。之前她在m國遊玩,晚上回酒店時,被當地的混混搶劫,還受了點傷,好在當時江總路過救下了她。因為當時她頭部受了傷,屬於昏迷的狀態,並沒有看清救她的人是江總,就一直托我幫她找人,沒想到居然是江總救的,剛好今天你們都在,我便把她喊來了,你們千萬别介意
司靳川的話相當於是給了司徒媛台階下,蘇禾和江晏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他都這麼說了,蘇禾當然也給他這個面子,順著他的話接下去了。
畢竟,她也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
蘇禾道:“我們怎麼介意呢,這個酒會是司總的主場,司總邀請誰,都是合情合理的。隻是沒想到司徒小姐挺熱情的,剛剛著實是有些被嚇到了
她語調清涼,又帶著幾分柔和的散漫勁。
“……”
這一幕小鬨劇就算是過去了。
隨後,司靳川和司徒媛交代了幾句,便和赫連律一起離開了。
夜九卿和江晏還在,這兩人就好像真的是來參加酒會的。
可司徒媛還一直待在這,導致蘇禾有些話想說,也沒法說。
沒多久,江晏接到一個電話,也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和她說道:“我讓飛絮留在這陪你,我沒回來之前,哪都别去
蘇禾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
司徒媛看著兩人耳鬢廝磨地在講話,眼底浮現一抹不悅,但臉色卻很平靜。
夜九卿倒是滿臉的不在乎,像是沒看到似的,手上捏著一杯紅酒,晃了晃,微微抬頭,抿了一口。
很快,江晏就帶著江風離開了。
司徒媛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的樣子,蘇禾都看在眼裡,但她什麼都沒說。
看來,老公長得太帥也不行,太能招惹桃花了!
這裡一朵,那裡一朵的,砍都砍不完。
來到山長水遠的地方,也能遇到,也是夠鬨心的。
眼不見心不煩的,蘇禾索性掏出手機來,回覆一下微信訊息。
可她剛掏出手機來,就聽到司徒媛說道:“你和江總結婚多久了?”
這話,很明顯就是在問她的。
可她還沒開口回答,就有人替她回答了。
這人,就是一直杵在這裡,哪都沒去的夜九卿。
隻聽到他說道:“他們的孩子都快四歲了,你說他們結婚多久了?”
蘇禾瞥了他一眼,也沒阻止他。
反倒是司徒媛愣住了,她眼睛微怔:“你們還有孩子?”
夜九卿道:“人家是夫妻,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
隻要司徒媛問一句,夜九卿就回答一句。
彷彿他是蘇禾的“嘴替”一樣。
蘇禾也不覺得尷尬,主要是她確實也不是很想和司徒媛說話,既然有人替她說了,她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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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一間偌大的休息間裡,坐著兩個男人。
分别是司靳川和赫連律,兩人的氣場不相上下。
隻不過,氣氛有些怪異而已。
赫連律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面帶微笑地望著坐在他對面的司靳川,說道:“司總,其實這次的合作,也不是我要跟你談的
剛剛兩人說了那麼多,他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司靳川眉頭一皺。
“小侯爵這是什麼意思?”他問道。
赫連律低笑了一聲,隨即便放下腳,身子往前傾了傾,手肘撐著膝蓋上,雙手交叉,慢悠悠地說道:“想和司總你談這筆生意的,是另有其人
司靳川:“誰?”
赫連律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大門,說了一句:“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隨之他的話音落下,一聲巨響突然響起。
“砰!”
門,别人從外面非常粗魯地給踢開了。
司靳川猛地回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就看到一道挺拔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晏。
所以,剛才赫連律口中的人真的是江晏。
雖然司靳川之前也有過猜測,但是並沒有證據,可是現在看來……
他平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
江晏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從外面走了進來。
司靳川鎮定自若地看著他,眉宇間帶著幾分的疑惑,他挑眉問道:“江總,你這是?”
江晏一走進來,這間休息間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給人的壓迫感更加的強烈了。
男人薄唇微勾,三分譏笑四分薄涼:“自然是來和司總的公司談一筆生意了
說罷,他便自動地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這一刻,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又像是掌握著生殺予奪的主宰。
“哦,不坐下後,他糾正道:“應該是說和玄青組織談一筆生意,司總作為玄青的幕後掌控人,應該有這個決定權吧?”
司靳川聽著他的話,心如止水的,且從容不迫地說道:“所以,暗影的真正的主人,是江總你?”
要是到了這一刻,他還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江晏笑而不語。
但這也是最好的答案。
要說此刻,司靳川內心毫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並未展露出來,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查到江晏和暗影有一絲的關聯!
可見,這男人的心思和手段是有多陰……
這麼多年了,居然能做到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跡來。
如若今天不是他自己暴露的話,他可能還隻是懷疑。
“有些賬,我們還是需要算一算的江晏勾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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