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調轉馬車逃跑,卻來不及了。
沈淩音手中的木棍已經快速招呼了過去,虎子近來也練了幾下,打人是又快又準又狠。
“啊啊啊!”
很快,小巷子裡便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沒過多久,這些壯漢便一個個的躺倒在地。
馬車上的蔣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被人一手揪住衣領,拖出了馬車。
夜風寒涼,‘呼’的一吹,蔣燁整個人打了個哆嗦,酒醒了一大半。
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發現身邊已沒有庇護他的人,他嚇的瞪圓了雙眼,聲音也在打顫,“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敢動我蔣燁,找死嗎?”
虎子一棍子敲在蔣燁的膝蓋上,蔣燁膝蓋一痛,條件反射的‘撲通’一聲跪下,
虎子冷嗖嗖道,“動的就是你這個龜孫子!”
兩人也不多廢話,掄起棍子就打。
蔣燁被打的滿地打滾,嘴裡不停的求饒,“求求你們饒了我,我可以給你們好多銀子,我爺爺是蔣太師,我姐姐是太子妃,我保你們榮華富貴……啊啊啊!”
“要不,我讓我爺爺給你們做大官,啊啊啊……饒命!”
寂靜的小巷子裡,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迴盪。
直到半夜,蔣府的人還沒有等到蔣燁回來,蔣太師命人去找,才在小巷子裡發現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蔣燁。
次日一早,蔣燁被打的事便傳的沸沸揚揚的。
衙差四處抓人尋問,可卻沒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聽說了嗎?昨晚蔣燁被打了!”
“昨晚蔣燁不是在悅來坊喝酒嗎?我還見到他摟著婉兒姑娘喝的那個歡呢!”
“從悅來坊出來便被人打了,打的那個慘呦!”
“這麼狠?那一定是仇家動的手了!”
“蔣燁的仇家這麼多,一家一家去查,得查遍半個京城吧……”
“照我說,他就是活該,誰讓他平日裡作威作福!”
“嘿嘿,話是這樣說,但千萬别傳出去,蔣太師可不是好惹的!”
“……”
沈老夫人的院子,沈家眾人都無精打采的圍在飯桌上。
一個小小的院子,住了這麼一大家子人,誰都不好過。
沈淩月第一個發飆,“今天誰做的菜?這都是什麼呀?炒的這麼難吃,連碗蔘湯也沒有!”
梅姨娘母子三人沒說話,嘴角嘲諷了勾了勾。
都落到這副田地了,她居然還想著喝蔘湯。
張氏心裡也堵著一口氣,用筷子在飯菜裡攪了幾下,陰陽怪氣,“難吃有什麼辦法,誰叫咱們被人連累呢?若是有些人有自知之明,不去和人家鬥,咱們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
雖沒指明道姓,但誰都知道她說的是梅姨娘、沈耀輝和沈淩芸。
沈靖的眉頭皺了皺,強壓怒火,沒有說話。
沈靖沒說話,梅姨娘自然不敢說,也隻能忍著。
沈耀輝如今成這副模樣,沒有底氣和張氏吵,他默默的吃菜,如同行屍走肉。
沈淩芸卻忍不了,她‘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二嬸是怪我們了?二嬸也不想想,你們這些年都是吃誰的喝誰的?若是沒有我爹和我娘,二嬸能過十幾年安逸的日子嗎?”
“呸!你這個沒教養的小蹄子,我過安逸的日子是大嫂的功勞,吃的喝的也全都是大嫂的,和你那給人做小妾的娘有什麼關係?”
“你說誰做小妾?”
“我說你娘,還有你,你將來也不過是晉王的小妾,你就和你娘一樣,永遠翻不了身,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做孃的是小妾,做女兒的一輩子都是小妾!”
“你!”沈淩芸氣的雙眼通紅,踢開凳子便要和張氏打起來。
“夠了!都給我滾!”沈老夫人看著這一大家子的蠢貨,氣的胸口發痛。
這個時候他們不想辦法對付溫如蘭和沈淩音,竟顧著內鬥了!
沈淩芸和張氏雖然不服氣,卻也不得不聽老夫人的話,轉身回了屋。
沈淩芸回屋後,越想越氣,乾脆換了身衣裳出門走走。
她走到茶樓,便聽到了一個訊息——蔣燁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