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這是我爭取表現的機會,你可不能跟我搶。”他橫過身體要將安全帶替她扣上,期間免不了又貼上她柔軟的身體,他的動作都變僵了,手指也跟著不靈活。
氣氛真是曖昧又尷尬。
聶辭不著痕跡地别開臉,他好不容易哢嗒一聲扣了上,長長舒口氣:“好了。”
周薑凜將聶辭送回去就走了,周姨早就接到電話,在家裡正煲粥呢。
兩人八卦了些今天婚禮上的事,不出意外,這天之後江城談論的都是關於紀郭兩家婚禮取消的新聞。
眾人眼中的“受害者”郭家,卻一直對外三緘其口,絕口不提紀家一個“不”字。
郭家,氣氛持續壓抑。
郭父郭母在客廳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朝大門口張望,聽到管家進來報人來了,兩個人急匆匆出去迎接。
“紀總……”
看到紀衡牽著的人時,兩人臉色都變了。
郭蓓鈺人看著豐盈些,臉色也沒那麼憔悴了,穿著精緻的連衣裙,像被他養在象牙塔裡的小公主。
紀衡握著女人纖細的手,視線直接掠過郭家二老,徑直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紀總,紀總,事情是這樣,我們可以跟您解釋……”
“不必了,我來就是要幫蓓鈺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聞言,郭父臉上頓時失了血色,有些語無倫次:“紀總,紀總這……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而且我大哥大嫂早就不在了,郭家也是因為有我才有今天,你不能、不能……”
“我能。”
紀衡招了招手,賈肅進來,將一份檔案擺在桌上,隨即道:“郭總,這上面是這幾年您在公司應得的報酬,您放心,都是按林象科技最高薪資給您覈算的。”
“你們……你們把我當成打工的了?!”
郭父氣得捂胸口,郭母也像潑婦罵街似的,指著郭蓓鈺的鼻子罵:“你個小白狼,當初是你心甘情願把公司給我們的!你這是找到靠山了,就回來搶公司了?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
郭蓓鈺安靜地低著頭,不爭取也不辯解。
紀衡對郭母厭惡地揚起眉梢,“郭總,你知道我的手段,我也可以讓你一毛錢也得不到。”
“你們欺人太甚!!”
郭母就要撒潑,樓上傳來腳步聲。
郭寧蕊從樓上下來,精心打扮過的她,貴氣十足。
她鄙夷地看著郭蓓鈺,直至來到她面前,仍是傲然地揚起唇角。
郭蓓鈺也抬起頭看著她,叫了聲:“寧蕊。”
郭寧蕊嘲弄一笑,慢慢伸手,將衣服下襬捲起。
紀衡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一如初時見她的眼神,陌生,冷漠。
郭寧蕊將腰側一道猙獰的刀疤露了出來,“郭蓓鈺,你還記得這塊疤吧?”
郭蓓鈺隻眨巴兩下眼睛,眼裡就蓄滿了淚水,“寧蕊,我怎麼會忘記呢?”
郭寧蕊冷笑著放下衣服,伸手直指向她相同的位置,“我的一顆腎,現在在你身體裡。”
紀衡坐在那沒動,甚至連表情都未曾變化。
如果不是因為此,他又何需處處包容郭寧蕊,甚至還答應娶她。
看到他的反應,郭寧蕊心如死灰,“我用一顆腎,才換來你娶我……可是現在她回來了,你又要拋棄我?好啊,那就把我的腎還給我!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