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兒……
“嘖!”寒刈煩悶的很。
蘇曉抬起頭來,看著他搖了搖頭,歎道:“機關圖紙我看完了,那個石獅子應該就是總開關,但凡事沒有個一定,等到動手之日,還是要小心的。”
說完,她把另一張畫紙推了過去:“這是昨夜在礦洞裡,那個長工給我們畫的地形圖,我又與青岡山的輿圖做了比對,猜測著,若雲家真要從西陵城借兵,會從這條道進來,而要打上來太難,因此,雲振海定會尋個藉口,讓我們下山深入礦洞,他們好來個甕中捉鱉。”
說起作戰之事,寒刈立馬來了精神,仔細看了看這畫紙,不敢置通道:“你確定這是昨夜那長工畫的?”
當時他也在場,分明就沒這麼精細。
蘇曉聳聳肩:“這方面,我應該是有些天賦的。”
說完,她起身從箱籠裡翻出一遝紙:“這是我寫下來的戲文,還沒來得及交給百戲樓,也還沒寫完,你無聊了就看看,别一個勁晃來晃去了。”
本來是不暈的,能被寒刈晃得發暈。
寒刈接過戲文看了兩眼,是有些愛不釋手的,但又硬生生憋住了,重新指著畫紙:“先談談計劃。”
作戰可不是鬨著玩的,必得事先籌謀好,才能保證一切順利。
蘇曉也知道重要性,認真道:“雁親王的兵力,與你的精兵自然不能比,但他們勝在擁有上好的軍械,人數又多,若咱們硬碰硬,隻怕沒有好下場。”
“那就隻能逐一擊破了。”寒刈眉頭緊擰,“隻是他們人數太多,再加上援軍,說不定早有來往,對此地地勢熟悉,若玩一出裡應外合,到時候,我們打草驚蛇容易功虧一簣,更有可能中了他們的計!”
“所以啊,我有個更好的辦法。”蘇曉狡黠一笑。
不知為何,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寒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止是寒刈,連不遠處的元月,都忍不住暗暗在心裡為雲振海點了一炷香。
也為寒刈點了一根聊表敬意……
攤上自家王妃,寒刈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打個折了!
寒刈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一點,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蘇曉:“你有什麼辦法?”
“四哥慌什麼?”蘇曉有點不爽,“我是出主意,又不是要害你,何況我的主意雖然損了一點,也有可能會讓大家受點委屈,但好歹能贏!”
“損?”寒刈的音調都變了:“委屈?”
蘇曉點點頭,眨巴著眼睛,看上去天真無邪。
寒刈摸摸鼻子,又挪了挪身子,想到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們,到底是認命了:“你說說看。”
“其實很簡單。”蘇曉一手伸出一根食指:“混淆視聽,再加上,偷梁換柱!”
半個時辰之後……
“四哥,兵不厭詐!”蘇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寒刈的胳膊,“有的時候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結果?過程不重要?”寒刈黑著臉質問:“你怎麼不去?”
蘇曉低頭指著自己的肚子:“四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我都懷孕了!”
寒刈眼前一黑,起身就走。
都出了門了,又氣沖沖的回來,抓起圖紙和戲文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