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有人想借塵王府的名義在暗中殺害我等啊!”
“楊大人,當街殺人,其罪當誅,你還不抓嗎?”
楊大人歎了口氣,故作為難:“這人來人往的,也不好抓啊。”
“好,你無能,就隻能我們自己出手了!”一個守衛咬牙切齒地走到一邊,衝著一名氣質尊貴的男子跪下:“大少爺,您都看見了,咱們家的管家無端被殺,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看著那人,蘇曉眯了眯眼。
“歐陽家的大少爺?”
一旁的尋穀及時道:“那是歐陽義昌,做生意詭計頻出,是個禍害。”
“嗯。”蘇曉點點頭,略帶失望:“難道李家沒來人?”
“來了,站在歐陽義昌左側的,李伯軒,是李家最受寵的小兒子,這次糧行集體漲價,又藉機向周邊貧苦百姓收保護費,便是他的手筆!”
“看來倉平禍害不少。”蘇曉冷哼。
一個倉平城,都有這麼多了,北越疆域遼闊,地理面積加起來相當於大半個華夏。
那麼在其他地方,諸如此類的敗類,還會少嗎?
“咱們這裡很快就會有個定論,趁早給各地酒樓傳個訊息,依樣畫葫蘆,把糧價給打下來。”
聞言,尋穀有些憂心的皺眉:“可是糧食不夠了。”
“沒事,我們吳家有不少,哪裡需要,往哪裡送就是了!”吳念一直都聽著的,立馬接話。
蘇曉笑出聲:“這又不是長久之計,剩下的,自然是和天下百姓正常做生意了,而且各地府衙都會看準時機暗中促成,就看那些貴族,懂不懂得擇優木而棲。”
事到如今,天下都該明白,凡朝堂大勢,都不可阻擋。
那些在這等時候還非要頭鐵的,不僅是自己找死,還是主動跳出來找死!
因為,若真如他們自己上書的投誠摺子,又怎麼會非要和衙門作對?
在這種關鍵節點對著乾的,不就擺明瞭是在自爆身份,說他們並非忠於朝廷,而是忠於其他人麼?
就比如……季修成?
反正這些盤算,身在京城的季衍塵和周無遇等人,一旦聽到苗頭就會知道她的意圖,到時候內外聯手,一擊既準!
聽著蘇曉說出來的話,又看著她的表情,吳念一知半解的,滿心隻剩下好奇了。
無奈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隻能硬生生忍著。
此刻那李伯軒和歐陽義昌果然都站不住了,兩個人都出了面,滿臉的道貌岸然。
“楊大人,死的是我歐陽族的管家,這認命,可不輕啊!”
“我李家和歐陽家,是倉平城裡根基百年的貴族,若此事胡亂了了而不詳查,嘖……難道是樓大人的意思,存心要打壓我兩門麼?”
一個陰沉沉的要說法,另一個裝無辜賣慘,三言兩語就把矛盾給挑撥升級了。
楊大人不疾不徐,緩緩道:“二位公子既然在這裡,那想必方才也看見了,塵王妃的命令,殺了這些目無法紀的官差,本官自當遵從,如何阻攔?至於王管家,想必,是因為他實在太口無遮攔,自己尋了死路罷了!”
看兩人面色不善,他又嗬嗬笑道:“誰讓他當眾攀扯塵王府呢,二位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