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實話,這時候隻是施針,若要動刀,更沒個遮攔!
“你是越發皮實了!”吳盼恨得咬牙,抬手在蘇曉額頭點了一下:“等你生了孩子,看我這個舅母給不給他教一句好話!”
蘇曉樂了:“那正好啊,有人給我帶孩子,我還輕鬆呢。”
“你呀……肯定是塵王給你慣的,樓奇也是,怎麼就不管管你!”說歸說,吳盼看著蘇曉這個和樓越沒有半分血緣的妹妹,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甚至比看自家姊妹都順眼。
如今都會故意說些難聽的話慪他們了,可是把他們當成自家兄嫂了吧?
“要下針了,躺好些。”蘇曉屏息凝神,低聲道:“第一針下中脘穴,深一寸,緊跟腎俞穴……”
下針到一半的時候,胡老三來了。
站在門邊聽著是在施針,胡老三也沒進來,就是站定了細細聽著,還在手心裡比劃,努力記在腦子裡。
床簾緩緩放下,蘇曉走了出來。
還沒等開口,尋穀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了她,皺著眉頭把她帶到一旁坐著,想了想,沒說多餘的話。
“這針方下針之時要快,收針要慢,每日一炷香的功夫,不出三四日,便能固本培元,胎象也能穩固。”蘇曉緩緩開口,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
不願讓樓越和吳盼聽了擔心,隻好強打起精神,接著道:“這幾日除了鍼灸,每日的藥方都要調整,嫂嫂身邊也離不得人,在施針結束之前,不論胎兒有多受不住,都不能讓他急於落地,否則嫂嫂會有危險。”
胡老三嗬嗬笑道:“這不難,我最近都是在府裡幫著賈宴公子的,因家中有些事,才在今日回去了,沒想到王妃也來了!”
賈宴已經走到一旁默寫出了方才聽到的針方,停下筆還一個勁地盯著研究。
不能親手實操,到底是有些惋惜的。
“王妃你……”
胡老三才開口,被蘇曉一個眼神止住了。
“多日未見,看到王妃安好,小人就放心了!”
“三叔反倒和我生分了。”蘇曉揉了揉自己的後腰,笑道:“如今我也來了,少不得要三叔和賈宴一起擔待的。”
賈宴這才回過神:“對了,我要給你把脈的,塵王交代過!”
話還沒說完,人就衝上前,冒冒失失的抓過蘇曉的手腕。
旁邊的尋穀看著臉都黑了,現在是王爺不在,所以賈宴的膽量見長了是吧?
尋穀的眼神,賈宴渾然未覺,就認真的查探脈象,更沒注意到蘇曉的暗示,直白道:“不好,趕路多日,胎象有點不穩,我給你開個方子?”
“我就說了!”
吳盼頓時急了,要不是身上紮著針,恐怕都要跳下來:“都說了我沒什麼大事,你非要這般焦急,現在好了吧?自己的身子都不大好了,還不趕緊歇著去!”
“好了好了!”樓越也急,但也隻能先安撫吳盼:“小妹也是擔心你,你現在好好配合比什麼都強,這會還生氣,一會更讓小妹勞累!”
“你還說?看見你就煩,滾一邊去!”吳盼張口就是怒罵,壓根就不管會不會讓樓越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