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縫手套呢,今天乾活的時候手不小心起了水泡。”路希寧一邊縫一邊回答道。
隨後進來的沈豔婷聽到便說:“嘁!掰個苞米都能磨出水泡,當初就不要下鄉了,非要追在沈清然的屁股後面,現在沒有沈清然的幫忙了,活該!”語氣十分的幸災樂禍。
“關你什麼事呀,我下鄉是積極響應黨和國家的號召,支援農村建設的,被你這樣一說,好像下鄉是多麼不光彩的事情一樣。”路希寧厲聲說道。
“我哪裡說下鄉不光彩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沈豔婷聽到急忙說道。廢話,這年頭她要是敢說下鄉是不光彩的事情,被人傳出去的話,被大隊長談話怎麼辦,沈豔婷就算再蠢也不會聽不出來路希寧是在給自己挖坑。
尤其是沈豔婷感覺目前除了乾活太累其他也還好。
沈豔婷父母是機械廠的雙職工,家裡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哥哥已經參加工作了,弟弟還在上學,作為家裡面唯一的女孩,還算比較受寵,當時下鄉得指標下來了,沒有辦法隻能自己來下鄉,因為這個,父母覺得虧欠到了她,平時也是經常給自己寄包裹。雖然比不上路希寧的乾部家庭,但在鄉下的生活也還算可以,她可不想再出什麼岔子呀。
“那你說什麼呀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路希寧不客氣地說。
沈豔婷心裡面罵的路希寧要死,也不敢再說什麼,於是便把矛頭轉到了陳喚娣的身上,“什麼呀,還不快去洗衣服。”
陳喚娣唯唯諾諾的拿上自己和沈豔婷的衣服走了。
路希寧扭頭了一眼,撇撇嘴,一點也不上沈豔婷的做派,她把自己的手套做完之後,收拾了一下,便開始睡覺了,畢竟明天還得早起乾活呢。
第二天,路希寧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上下痠痛無比,但是還得起來做早飯呢,她不能讓丁依然自己一個人做飯,於是便咬牙爬了起來。
路父給準備的藥膏效果非常不錯,才一個晚上手上的紅痕便消下去了,用針戳破的地方也結了痂。
去到廚房到丁依然已經在那裡忙活了,急忙過去打下手並略帶歉意地說:“依然,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呀,自己一個人就開始做飯呀?”
丁依然笑嘻嘻的說道:“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想睡就多睡會。”
著已經開始熬的稀飯,路希寧主動坐的火灶邊開始燒火。
飯做的差不多的時候其他知青也續續起來洗漱了,路希寧也去收拾了一下自己。
之後便繼續去乾上工,路希寧今天全副武裝的包裹住了自己,渾身上下隻能到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今天的任務依舊是和昨天,路希寧掰了一上午的苞米,動作也愈發的嫻熟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