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爺不知道又從哪裡拿出來了稱,手腳麻利的挑了六個稱上,嘴裡說著:“正好三塊錢不多不少,來,姑娘,你。”
路希寧不懂稱,但是她身邊站了顧方洲這麼大個人,量這人也不敢騙她,所以利落的付了錢之後兩人提上蘋果就分道揚鑣了。
他們現在私下買賣是不允許的,多待一分鐘都可能有危險,當然是早完事早好呀。
等到跑出巷口,顧方洲才跟在路希寧後面調侃道:“你不是膽子可大呢嗎,都敢私下買東西,跑那麼快乾嘛呀。”
路希寧跑得有氣無力地說道:“這要是被逮住了,咱倆都玩完了,我不為我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考慮呀,你可是軍人呀。”
顧方洲拉住了氣喘籲籲的路希寧,敲了敲她額頭說道:“現在知道為我考慮了,行了,沒事,别跑了,下次不能再乾這麼危險的事了,聽到沒有?”
路希寧摸了摸被敲疼的腦門說道:“知道了,下次再也不買了,跑得我好累呀。你不許敲了頭,不聰明怎麼辦呀。”
“沒事,不聰明我也要。”顧方洲笑著回答道。著路希寧被熱的臉蛋紅撲撲的,顧方洲到一個巷口有賣雪糕的,就讓路希寧等在這裡,他跑過去買了兩根雪糕。
路希寧吃著冰涼的綠豆雪糕,悶熱的感覺得到了極大的緩解,一路從嘴裡涼到了心裡。.
不消一會兒,就把一根雪糕吃完了,躁熱也得到了緩解。於是路希寧和顧方洲兩人繼續向廢品站走去。
等到了廢品站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敞開的大門,而大門旁邊還有一棵大樹,此時樹下面正有一個守門的老人悠閒地躺在搖椅上搖著手裡的蒲扇乘涼,整個人愜意地不得了。
顧方洲主動上前和老人攀談:“大爺,我們想進去找一點舊報紙回家糊窗戶,你可以不?來,大爺,給您煙……”邊說還從口袋裡掏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的煙。
這個老人顧方洲這麼上道,把煙别在了耳朵上,睡眼惺忪地說道:“去吧,按一斤一毛二收錢,到時候直接出來稱重就行啦。”
路希寧著旁邊扔著的麻袋,靈機一動地說道:“大爺,我們沒有東西裝,您能不能把那不用的麻袋給我們用用呀,您放心,我們和您買。”
“行,拿去吧!”守門大爺說完就閉上眼睛把頭轉到了一邊去,很明顯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
兩人也不在耽擱時間,抬步走了進去,路希寧才問顧方洲道:“顧方洲,你哪裡的煙呀?你抽菸?”
顧方洲一路希寧的樣子就誤會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解釋道:“我不抽,出門隨手拿的,有事給根菸好說話。”
路希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裡想的是原來還能這樣,了還是她社會經驗少了,但誰讓她是初入職場的小白呢。
進去裡面東西都被隨意地堆放在一起,都隨意地扔在地上,有缺腿的桌子,缺口的花瓶,被撕碎的書籍……
路希寧囑咐顧方洲幫她找一下有關高中和初中的課本之後,自己也埋頭翻找了起來。她在找課本的時候還找到了一個木盒子,打開一是一幅畫,路希寧也沒有研究,就是感覺很有意境,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她就直接裝到麻袋裡了。她還找到幾本英語版的書,起來被原主人保護的很好,還有報紙細心的包著,雖然不被允許裝修,但她也隨手塞了起來,到時候仔細藏好就好。
路希寧正刨找著,一不小心撞到了堆在一邊的一個破舊的梳妝抬上面,疼得她齜牙咧嘴的,但是可能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一樣,從裡面突然彈出來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另外一邊的顧方洲也注意到了,急忙過來問路希寧有沒有傷到哪裡。路希寧示意沒事,隨後指著盒子好奇地說道:“顧方洲,你那是什麼呀,剛剛突然彈出來的。”
顧方洲撿起了地上的盒子,四處了,然後就打開了,裡面正靜靜的躺著一個玉鐲,玉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别的純淨美麗,翠綠鮮豔,即使是在沒有眼力見的人,也都能想到一定很珍貴,更何況他們兩人呢。
他們兩對視幾秒後,顧方洲反應過來急忙合上了盒子,而路希寧則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財迷地說道:“咱兩發財了,以後可以當傳家寶了。”
兩人把玉鐲藏好後,路希寧整理了一下顧方洲找到的書,不是特别全,但是聊勝於無,不過其中有一本數理化叢書引起了她的注意,如果沒記錯的話,恢複高考的第一年裡,很多題目都是從這裡出的,給路希寧高興地直嚷嚷:“咱們這一趟可沒白來,找到好多書呀,嘻嘻。”
最後顧方洲又往麻袋裡面塞了幾疊舊報紙之後,兩人就出去稱重量了。那個老人都沒裡面裝的啥,直接上秤收錢就完事了。
這麼多東西,才收了一塊多錢,路希寧發現了一個賺錢的好地方,可以來廢品站找東西,等改革開放後轉手賣出去就好。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