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閉的環境中,這麼多人,他們想要趁機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保證人質安全的前提下將人抓住幾乎是不可能的,還是需要待在站台那樣空闊的環境裡才能施展出來。
幾乎是下一瞬,在列車長的手勢下,火車的門緩緩的打開了。
顧方洲和列車長同時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追著已經跑出去的人販子包抄。
而原本在站台邊等車的乘客們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都紛紛尖叫起來,四散而逃,火車站就像是炸開鍋一樣,大部分人都選擇明哲保身躲得遠遠的。
協助上火車的其他工作人員到這情況也緊急趕到了這邊,竭力維持現場秩序。
人販子畢竟帶著一個昏睡過去的孩子,即使小孩的體重沒有多少,抱了這麼長時間也有些累了,這就導致他根本跑不遠。
“趕緊給我聯絡車開過來,要不然我就真動手了啊,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反正我也不虧。”
人販子表情猙獰的說道,此時,眼著要逃脫了,他表情有一瞬間的鬆懈。
即使人販子再下一秒恢複了正常,也被偵察兵出身的顧方洲給捕捉到了,他給列車長使了一個眼神,自己尋找機會向著人販子後方的人群中走去。
本身顧方洲就是便衣出行,混在人群中稍加掩飾就不出來。
——
另一邊,接受到顧方洲暗示的眼神的列車長極力的拖延時間。
“好好好,你稍微在等等,已經通知人去開了,馬上回過來了。”
“幾分鐘?”
人販子惡狠狠的問道。
“十分鐘,正在開過來的路上呢。”
“不行,我隻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要是還不過來的話我就不管了。”
“這過來是需要時間的?”
“我不管,就這麼多。”
……
在列車長和人販子極限拉扯的時候,後來下車的方琳也趕了過來。
此時,她注意到人販子輕微的動了動抱著孩子的手臂,顯然是快要支撐不住脫力的表現。
到這一幕,她旋即接著列車長的下一句說道:“要不你這樣吧,你把那個孩子交出來,換我來做人質怎麼樣?”
“你當我傻呀,小孩不比你好控製嗎?”
“小孩是好控製,但是這個孩子昏迷了,你一直抱著也累呀,我起碼能自己走路,你覺得怎麼樣?”
聽著方琳的話,人販子認真思考了一下,發現還真有幾分道理。
而且,在他的眼裡,方琳就是文工團的花瓶,還是一個年老色衰的花瓶,壓根威脅不到自己。
“那行,我同意了,但是你先將圍著的這群人給我弄走,全部人都不許靠近,就你自己一個人過來。”
“好,我馬上過去,你趕緊將小孩放了吧。”
方琳說完話就要往前走去,卻被列車長強烈的阻攔住了。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一個女同誌冒險,不能過去,太危險了。”
“放心,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和你們沒有關係,一切後果都由我個人承擔。”
方琳說完甩開列車長的手就緩緩的向著人販子的方向走去,動作小心翼翼。
就在她快要走過去的時候,突然到了在人販子身後不遠處正在慢慢靠近的顧方洲,兩人視線交彙的瞬間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了。
顧方洲和方琳打了一個手勢,是部隊上執行任務的專用手勢,他也不知道方琳有沒有懂,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接下來,就在方琳用自己作為交換成功將人販子手中的男孩接過來時,她的脖子上也被抵上了一把刀。
“我先將孩子放在地上,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
方琳和人販子打著商量的說道,試探著彎腰將懷裡的孩子輕柔的往下放。
人販子著特别的不耐煩,眼裡劃過一抹陰霾,動作粗暴的將小孩扒拉著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在人販子放鬆警惕的時候,顧方洲從後面迅速的衝了出來,在不傷害方琳的前提下一腳將人販子踹在了地上,人販子被他這一腳直接踹出了幾米遠,掙紮了幾下要起身未果。
顧方洲哪能讓他如願呀,衝過去就要將人摁在地上不得起身。
沒想到,變故就在這一秒發生了,爬都爬起不來的人販子在顧方洲過去的一瞬間翻身拿著一直緊緊握著的刀隨意揮舞,猖狂的樣子能讓人出他的眼裡的瘋狂,給人一種孤注一擲的感覺。
顧方洲雖然極力避開,但還是讓人販子不按常理出牌的胡亂揮舞給抓住機會得逞了。
頃刻間,顧方洲的手臂被劃開了一個口子,紅色的鮮血像箭一般噴湧而出,印滿了整件衣服。
顧方洲來不及包紮,一拳甩出去,將人販子徹底打暈了過去。
著這一幕,眾人紛紛都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將場面控製了下來。
也就在此時,公安局才姍姍來遲,將暈厥過去的人販子拷上手銬抬走了。
小男孩和她的母親也被緊急送往醫院檢查身體,列車長也趕緊過來檢查顧方洲的傷口。
他黑色的大衣被劃開了一個口子,棉絮也些翻飛,周圍有些地方還被染紅了。顧方洲用手帕按壓在傷口處,想要竭力止住還在往外溢位來的鮮血。
“小夥子,你怎麼樣啊,用不用去醫院呀?”
列車長著已經被染紅一大片的手帕,眉頭緊皺,想要派人趕緊將顧方洲給送去醫院。
“沒事,小傷,包紮一下就好了。”
顧方洲面不改色的拒絕著,此刻他已經開始擔心要是路希寧見不高興怎麼辦呀?
而且,在他來,這真的不算什麼,平時訓練受傷也是常有的事,全都是正常情況。
“那怎麼行呀呢,要不還是去包紮一下吧,放心,你這也算是工傷,全部都是免費的。”
列車長一聽顧方洲滿不在意的話,開始著急起來,甚至都想自己直接態度強硬的上手將他拉到醫院了。
“不用,上火車吧,已經延誤了這麼長時間了,而且我探親假到了,這趟不走下趟又得等一天。”
一般想這樣的縣級小鎮停留的時間大約隻有十分鐘,剛剛一係列的變故導致完全不能按原時間出發了。
顧方洲著正在逐漸恢複重新變得井然有序的火車站,率先走進了火車。
列車長見他這樣也不在勸,隻能態度強硬的拉著他用火車上準備的急救包簡單的進行包紮。
乘客們漸漸也從剛才的突髮狀況中緩了過來,工作人員重新組織人上車,十分鐘後,列車重新啟動繞著鐵軌緩緩的向前。
路希寧在列車出發還是沒有到顧方洲的蹤影,開始慢慢的著急起來,坐在那裡簡直是如坐鍼氈。
也就在此時,正好到了方琳走了進來,路希寧趕緊上前一步詢問道:“您好,請問您有沒有到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同誌上火車呀?”
“小姑娘不用著急,他比我早上火車,估計被什麼事絆住腳了吧,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方琳著急得左顧右盼的路希寧,趕緊出聲安慰道。
“那個,我能請您幫個忙嗎?您幫我一下行李,我去找一找他。”
路希寧說完見方琳點頭後也不在言語,道了一聲謝後就轉身離開。
路希寧一路循著車頭的方向走去,半路上正好碰見了往回走的顧方洲。
“你去哪了呀?怎麼現在才過來呀?”
路希寧心急如焚的衝過去,大致了一下顧方洲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誰知下一秒,顧方洲說的話就差點讓她血壓飆升。
“沒事,我剛剛不小心被人販子用刀劃了一下,包紮完就過來了。”
顧方洲老實的說道,傷口早有一天會被路希寧到的,還不如他如實說出來,省得路希寧想歪。
這個也是顧方洲和他戰友學習的,他戰友說,自己說出來和被對象發現是兩個概念,要是瞞著不說你以為是為了不想讓對象擔心,在女生的眼裡就會變成了不信任、不放心她的表現,所有,有什麼事必須要說出來,溝通是感情進步、家庭美滿的基礎。..
“啊,你受傷了?哪呀?”
路希寧聽到後一驚,開始到處扒拉起了顧方洲,仔細一才到了他黑色的衣服暗沉的地方,大衣上還有被整齊劃出的口子。
“隻可惜這衣服被劃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著衣服,再買不就行了。”
路希寧一聽顧方洲的話頓時感覺自己火冒三丈,不自覺的拔高聲調吼道。
話音剛落下,滿車廂的乘客都向了她這邊,路希寧才意識到場合不對。
顧方洲到路希寧生氣的表情,趕緊找補道:“沒事,我就是被劃開了一個小口子,你不用擔心。”
路希寧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顧方洲,丟下一句“我回去在和你算賬”後就轉身離開,顧方洲不敢說一句,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從路希寧的背影都能出她此刻的心情,脊背挺直,雙拳緊握,走路橫衝直撞,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沒有片刻的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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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