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聲勝有聲,黎語顏無比信賴地依偎在他的懷裡,甚是心安。
馬車疾馳,到東宮時夜已深。
夜翊珩牽著黎語顏的手下車,瞥了眼麻袋套頭的鬼面,他冷聲吩咐:“押到地牢,拿出手段,讓他說出背後之人
若風吟霜拱手稱是,兩人一左一右地拖拉著鬼面就往暗衛署方向行去。
陌塵休息了幾日,這幾日裡未曾動筋骨,正渾身癢得難受。
這會子看若風與吟霜帶人往地牢方向行去,他便跟了過去。
東宮暗衛署的地牢,有兩個出入口,一個就在東宮暗衛署內,一個在城外。
地牢位於地下,從東宮入口進入,要走長長的一條暗道,足有三裡路之多。
確切地說,這個地牢的地上早出了東宮範圍。
為何要這麼設置?
全因夜翊珩有嚴重潔癖,他喜潔,見不得東宮被人弄臟。
回到寢宮的黎語顏想到一事,便命人尋來流雲。
“你去配合若風吟霜審訊,那個鬼面給黎宗發的毒藥,與若風在文太妃住所尋到的一樣
流雲拱手稱是,旋即離開。
地牢內,鬼面被弄醒。
他一醒來,若風便將他的下頜按了回去。
終於能說話了,鬼面張皇失措地看了看周圍:“我這是在哪?”
陌塵拉了把椅子坐下,直接問:“你是誰的人?”
鬼面察覺自己身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又想咬舌,奈何若風的動作比他還快,眨眼的功夫又卸了他的下頜。
才剛說了一句話,此刻再度口不能言,鬼面掙紮蹬腿。
陌塵揮了揮手,若風才再度鬼面的下頜按了回去。
“誰是你背後的主子?”陌塵又問。
鬼面哼笑:“我不說,你們能拿我如何?”
陌塵張了張嘴,道:“把他剝光了,放到砧板上
旋即有兩個暗衛抬來一塊巨型砧板,又有兩個暗衛利索地將鬼面身上的衣裳剝了個乾淨。
吟霜見此狀早已見怪不怪。
陌塵以往覺得她在這般場合,沒問題。
但如今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了,她是他的女人,這般看著旁的男人的身體好似不太對。
如此想著,陌塵側頭看向吟霜的眼中就含了讓她迴避的意味。
吟霜哈哈大笑:“瞧都瞧不見,有什麼好迴避的?”
此言一出,眾暗衛皆笑。
鬼面臉色乍青乍白,這群人說他哪裡,他清楚得很。
這種事情被人拿來議論,簡直太過侮辱人。
他當下就要咬舌。
哪裡想到若風的動作不是蓋的,再次迅速卸了他的下巴。
多次被卸掉下頜,鬼面關節發酸難受,口水一個勁地往下流淌,模樣滑稽之極。
陌塵笑著道:“上刀切片吧,從腳後跟開始切片,看他什麼時候說,就停刀
很快一把兩尺有餘的大刀就擱在了砧板上,刀背玄黑,刀刃銀白泛著寒光,隻瞧一眼便令人心驚膽顫。
兩位暗衛抬起刀就要切鬼面的腳底板,冰涼的刀刃剛剛碰到皮膚,鬼面便扭動著身體掙紮。
見狀,若風抬手吩咐停刀,自個將鬼面的下頜按了回去。
鬼面慌道:“是黎宗發主動問我要毒藥,說是想殺了太子與太子妃
這時,流雲出現:“是麼?黎宗發所持毒藥,與文太妃處尋得的毒藥一般,照你的意思,黎宗發能勞動文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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