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此刻沒有生命危險,想來是阿珩幫忙解了。
身子不適的情況下,以那種方式解了藥性,對女子來說是巨大的傷害。
如此一想,夜瑗心裡直罵季清羽。
若不是季清羽是她兒子,她真想抽他一頓。
她如何生了這麼個逆子?
阿顏人美心善,她看了也很歡喜。清羽喜歡阿顏,也是情有可原。但如今事實是阿顏已經是阿珩的妻,清羽委實不該再多做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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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回到臥房,看黎語顏指著後腦勺凸起的包,讓冬煙幫忙抹藥,心頭一揪。
她後腦勺所撞之處,又紅又腫,令人心驚心疼。
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顏顏,據說媚藥來自季清羽的相好的?”
黎語顏從鏡子裡望向男人的聲音,點了頭,輕聲道:“嗯,那個女子是花畫舫上的頭牌,是她用帕子裹了迷藥媚藥,拋到我面前,我這才不敵季清羽
夜翊珩動了動手指,手負在背後出了臥房。
看得黎語顏不明所以:“殿下去哪?”
門外傳來一道漸行漸遠的聲音:“孤去書房
冬煙輕輕扶正黎語顏的頭:“郡主莫要亂動,藥還沒塗好呢
“哦,好黎語顏側回頭。
夜翊珩闊步出了寢宮,看陌塵若風似做錯事一般立著,冷冷問:“若不是你們出手晚了,此刻世上已無季清羽這個麻煩
陌塵垂首:“我等知錯!”
方才若不是先揍季清羽,而是直接端其手腳,此刻季清羽早歸西了。
確實是他們錯了。
被恒瑗長公主一說,他們想到太子殿下的名聲,便將長公主帶來了東宮。
這麼一來,太子殿下賣了個面子給長公主,隻能放季清羽一馬。
錯確實在他們沒直接下手。
若風道:“那我們夜裡直接去補一刀!”
“傻嗎?”夜翊珩冷聲道,“季清羽的賬先放一邊,孤要你們去做一件事,倘若做得漂亮,方才之事,孤不予追究
陌塵若風聽到有將功贖罪的機會,眼眸一亮,雙雙拱手:“請殿下示下!”
“把季清羽那個相好的製成燈籠,記得做得漂亮些,掛到季清羽床頭,讓他每日瞧著
“好,此事請殿下放心!”
話聲剛落,陌塵若風便消失在夜幕裡。
隻一刻鐘後,兩人便來到了花畫舫上。
畫舫船頭,清歌正在撫琴吟唱。
老鴇將陌塵若風二人帶去清歌面前:“女兒啊,這兩位貴客,你今夜務必好生招待!”
清歌顧自撫琴,一曲唱罷才道:“媽媽又不是不知,女兒是慶郡王的人,怎能叫旁人糟蹋女兒?”
老鴇尷尬地笑笑,對著陌塵若風道:“兩位,真不好意思,我們畫舫可得罪不起郡王。要不,我給兩位選個更有姿色些的女子?一個不夠,那就多來幾個,保管讓兩位客官滿意!”
陌塵摸了摸嘴唇上貼著的假鬍子,壓低聲道:“清歌姑娘有所不知,我們正要將姑娘送去郡王那裡
清歌抬眸瞧,警惕道:“怎麼不是冷鬆過來?”
若風變了音調說:“冷鬆不是被太子的人打傷了嗎,郡王也被打了,隻能由我們來接姑娘過去
清歌款款起身,歡喜笑道:“既如此,那就走吧
陌塵若風對視交流,他們大費周折地如此,就是需要她笑得好看,如此製成人皮燈籠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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