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眉目冷然。
短短一日,她就跟三個不同的男人有說有笑。
這滋味委實不好受,又酸又疼,心似乎缺了一塊,酸楚悵然,又泛著鈍痛。
鬆果揮退暗衛,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其實關心著郡主,小奴雖不知殿下與郡主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有些話,小奴覺得該告訴殿下。”
“中秋佳節前,鎮北王府幾位公子來搬嫁妝,郡主這才得以給殿下施針,將殿下救醒。小奴覺著,定是黎家幾位公子不喜郡主與殿下走得太近,故而郡主才尋了個由頭,來了東宮。”
“先前也有幾次,殿下寒疾發作,都是郡主救的殿下。”
“郡主讓小奴不要說。”鬆果歎氣一聲,又道,“那時殿下一心綁著郡主,郡主一心想要逃離。小奴是真不敢講,生怕殿下寒疾發作時,郡主不肯出手。”
“可如今看殿下這般模樣,小奴說什麼,都要將這些話講了!”
夜翊珩薄唇抿成一條線,胸膛裡心臟狂跳不止。
她一直是在關心他的,他竟然不知道。而他都做了什麼,將人拒之千裡?
鬆果瞥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神情,緩了口氣:“若有女子對小奴這般,不計較小奴是個閹人,小奴定要將她綁在身旁,生死不離!”
聞言,夜翊珩俊眉緊蹙。
他聽出鬆果有層隱晦的意思,就是黎語顏不計較他身為太子不能人道之事,好比他這個太監。
這太監竟將他比作與他一般的閹人了。
罷了,他出發點也是為了他好,身為太子就不計較他這般不恰當的譬喻了。
鬆果見太子殿下面上神情趨於平和,便將心裡想說的話,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殿下不就因為嘴對嘴地喂郡主喝藥,寒疾發作,眼疾也發作,不想再理會郡主了麼?”
“小奴是看出來了,都是先生與小公爺所言,影響了殿下的判斷。”
“殿下您沒考慮過麼?自從認識郡主後,殿下眼疾寒疾發作的次數其實是在減少。”
“再則親吻下,寒疾發作,不是有郡主施針麼?”
“眼疾發作,這又有何妨,郡主守著殿下,郡主的眼就是殿下的眼!”
“若小奴是殿下,絕對要將人時刻綁在身旁才好。”鬆果一邊觀察太子神情,一邊問,“殿下,您覺得小奴說得可對?”
撇去鬆果方才不恰當的譬喻,就其他方面來講,夜翊珩承認,他看得確實不如鬆果這個太監通透。
夜翊珩揉揉額角:“你繼續說。”
鬆果深吸一口氣,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叭叭地講:“殿下現在將郡主放心上了,隻是放了心上,便這般患得患失的。”
“人生還長著,殿下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會不會愛上郡主?”
“愛上郡主後,又會如何?”
“人生有太多的未知,就像小奴七歲時,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殿下的一盤鬆子救了小奴的命!”
“那個時候,小奴哪裡能想到自己還能長大,能陪著殿下,伺候殿下,還能看著殿下與郡主這般磕磕碰碰?”
“人生百味不正是如此的嗎?”
見太子不作聲,一臉的若有所思,鬆果惴惴不安地喚:“殿下?”
夜翊珩眉間舒展:“鬆果,你說得對極!”
他承認自己是漸漸喜歡她了。
才剛開始喜歡,就這般畏縮,不該是他夜翊珩的作風!
什麼眼瞎病弱,命不久矣,為了能與她在一起,他得活下去!
怎麼都要將她綁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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