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底也被自己的狗屁邏輯給逗笑了,但面上仍舊冷沉得很。
“你們韋家若知道她今後會成為太子妃,還得與天家爭奪一番,嗯?”
“不敢,不敢!”
韋尚書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皇帝“哼”了一聲:“所以身為太子妃親生父親的鎮北王,昨夜上你家揍人,你說對也不對?”
韋尚書迭聲道:“對的,對的,對極了!”
這時,韋銳立開口道:“皇上,在您尚未賜婚太子妃給太子殿下前,微臣也有示好太子妃,希望她與微臣重修舊好
他不說話,不要緊。
但此刻這麼一說,夜翊珩面色鐵青:“何為重修舊好?”
韋銳立被夜翊珩周身的冷意嚇倒了,抖抖索索道:“不是太子殿下想的那般,那時太子妃剛回京,微臣在路上見到她,後續也有想恢複定親關係,僅此而已
夜翊珩冷冷道:“鎮北王昨夜前往韋家揍人,全因韋家落井下石之故
“天晟律法規定,未婚夫妻當共同進退。顏顏十歲時,母親故去,韋家非但沒有幫襯,反而在宴席上當眾退親,損了女子顏面。此為罪責一
“韋家退親並未經雙方協商而定,而是男方私自定下,損了女子權益。此為罪責二
“鎮北王前往韋家揍人,全因一位父親對女兒的愛護,孤認為可取
“當然胡亂揍人是不對,但鎮北王事出有因,且尚未傷及性命,孤認為韋家捱揍,是咎由自取
“以上言論,孤以公而論
“若以私論,孤認為鎮北王下手輕了些
什麼叫下手輕了些?
倘若太子出手,以他變態狠厲的手段,韋家人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念及此,韋尚書拉著韋銳立道:“臣等知罪!”
夜翊珩忽而冷笑,笑著笑著,笑意變得溫潤:“諸位大臣可能會有這個疑惑,是鎮北王得知女兒曾被韋家退親,氣不過才出手揍人,是也不是?”
底下站著的大臣們老實地齊聲道:“正是如此
“那爾等就想錯了夜翊珩朗聲道,“昨夜父皇連夜給鎮北王下了一道口諭,說韋尚書身為兵部尚書,帶著韋家子弟與兵部大臣徇私枉法,貪贓軍餉,其罪可誅,父皇便先命鎮北王前去懲戒。鎮北王聽聞韋家人與兵部大臣貪軍餉,徇私舞弊,怒不可遏,便獨身一人前往懲戒
“至於罪證早已收集羅列
夜翊珩淡淡說著,抬手一揮:“來人,將韋家男子,兵部罪臣悉數押入大牢!”
禦林軍稱是,應聲而入。
太子所言,令在場之人驚愕不已。
就連皇帝本人與鎮北王黎燃亦是一副錯愕的神情。
好在他們在高位多年,早練就了凡事不驚的本事,隻一瞬,他們便頷首。
特别是皇帝,連連點頭:“正是如此,朕昨夜下的口諭,今早鎮北王前來複命
“可笑的是你們,還以為鎮北王假公濟私,揍了韋家人
“嗬嗬,鎮北王乃天晟定海神針,由他一人出馬,兵部這群貪贓枉法的飯桶,勢必悉數拿下
不得不說,皇帝的反應也算快。
黎語顏全程看明白了,某人的臨場反應最為縝密嚴謹。
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
反而叫人們為父王昨夜揍人的行為鼓掌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