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宗發將毒藥塞到懷裡,一把奪過胡氏手上的銀票,也塞進了懷裡。
出了酒樓的灰衣人,很快走到了小巷子裡。他趁路人不備,迅速戴上帽兜,又取了鬼面面具戴在了面上。
那箇中年宮女在文太妃身旁好些時日,如今還沒送進東宮去。
不僅如此,文太妃主仆還被趕出了竹林,難道說太子夫婦發現了什麼端倪?
不管他們發現了什麼端倪,這下毒一事必須完成。
懂接生的宮女送不進東宮,那就換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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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夜翊珩與黎語顏用完了晚膳。
兩人牽手往東宮大門口走去時,黎語顏發現不少宮女太監抱著包裹也往門口走去。
“殿下也真是的,咱們去竹林,這般興師動眾的。”黎語顏不禁小聲嘀咕。
更讓人臉熱的是,他們此舉好似在告訴東宮所有人,今夜會在竹林怎麼一般。
越想臉越紅,某人如今除了每日的公務,對付敵人,餘下的事情就是變著法地與她做那事。
咦,分明是清風朗月的翩翩太子,怎會人前一套,與她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張臉?
瞧他此刻牽著她的手,那神情矜冷得仿若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再大的事情都不能影響他的情緒一般。
誰能想到他腦中在想些什麼?
連她都想不到他又會拿出什麼惡趣味的玩意來。
夜翊珩頗為無辜地開口:“孤隻說去竹林,他們帶東西可不是孤的命令。”
再則,他是東宮主人,他去哪,下人不得照顧好了?
夫妻倆很快登上馬車,鬆果與妙竹放好物什,便默契地出了車廂,坐到駕車的若風身旁去了。
妙竹許久沒坐自個身旁,若風見此機會,說道:“妙竹,如今陌塵吟霜成了一對,你是不是該考慮我了?”
聽聞此言,妙竹身子往後仰。
如此同時,鬆果也往後仰。
兩人視線碰撞。
若風覺察不對勁,一轉頭,便看到他們含情脈脈地相互看著彼此。
他用力一甩馬鞭,氣道:“不是吧,連你們都成一對了?好意思丟下我的嗎?”
馬背吃痛,車子疾馳而去。
隨之而來的是,車廂猛地一晃,黎語顏還沒坐下,晃動間,她整個人跌到了夜翊珩懷裡。
“對不住,殿下,我沒站穩。”
夜翊珩順勢攬住她的腰肢:“孤喜歡太子妃投懷送抱。”
黎語顏含嬌帶羞地瞪他一眼,哪裡想到某人直接撩了她的裙裾?
她慌亂地按住他的手,壓低聲問:“殿下做什麼?”
“你說呢?”
他的手指很不安分,以她的力氣,壓根按不住他的手背。
眨眼間,便被他掙脫了去。
極儘挑逗。
黎語顏心跳如鼓,小聲說:“車外有人。”
夜翊珩唇角揚起興味:“他們此刻吵嘴,沒空聽旁的事。”
果不其然,車外又傳來若風生氣的嗓音:“鬆果有什麼好?妙竹,你竟看上他,也看不上我?我好歹有一身腱子肉,身手上佳。”
鬆果心裡實則很沒底,他也怕若風那他太監的身份說事。聽了半晌,沒聽到若風說,他長長吐了口氣。
這時,妙竹說道:“論外表的話,鬆果皮膚白,我喜歡白白淨淨的男子。”
若風嘴唇顫抖,委屈巴巴道:“我那是長年累月執行任務曬的,再說了,鬆果的身高還差我一寸呢!”
聽到這話,鬆果忍不住開口:“隻一寸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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