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果亦疑惑,莫非若風流雲發現了什麼,他們提前搜走了?
帶著這個疑問,鬆果命人打掃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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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載著黎宗發一家三口的馬車在齊郡王府門口停下。
黎宗發一下車,抬頭想觀瞻齊王府匾額,卻不想入目是四個字。
“喂,怎麼會是齊郡王府?”黎宗發拍了拍接他們來此的侍衛的肩膀。
那人轉頭,怒目瞪他:“怎麼,不想進了?”
被此人凶神惡煞的神情嚇倒,黎宗發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在下隻是有個疑問。”
“你有什麼疑問大可以問王爺。”
那人用力在他背後推了一把,其他侍衛如他一般在賀氏與黎浩身後也推了推。
黎宗發三人就這般被推進了齊郡王府內。
自被貶為郡王,又出不得府,夜崢墨無事可做。
即便對生兒子一事,他都沒了以往的激情。
此刻就在前院等著,看到黎宗發一家三口過來,夜崢墨冷聲笑了。
聽到笑聲,黎宗發拉著胡氏與黎浩快走幾步。
父子倆拱手:“草民見過王爺!”
胡氏福身行禮:“民婦見過王爺!”她悄悄抬頭看黎露身影,卻是看不到,遂輕聲問,“敢問王爺,我家黎露呢?”
夜崢墨拍了拍手,便有下人將黎露這段時日穿著的衣裳扔到胡氏跟前。
胡氏不明所以,看了看黎宗發,又將目光謹慎地移到夜崢墨身上。
“王爺,您這是何意?”
夜崢墨腳尖踢了踢黎露穿過的衣裳,拎起一條肚兜,旋即扔回地上:“還不明白麼?”
在來的路上,黎浩幻想著當夜崢墨的舅哥,此刻他也看不明白夜崢墨此舉是何意。
腦中一個勁地想當親王的舅哥比當郡王的好,想到這點,黎浩的話便脫口而出:“王爺,您不是被封為齊王,為何門口的匾額上寫的卻是齊郡王府?”
這話算是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夜崢墨的痛點。
夜崢墨仰頭大笑。
看得黎宗發三人面面相覷,很是不解。
待夜崢墨笑夠了,面容旋即變得冷寒,他一腳腳踩過黎露穿過的衣裳,冷冷道:“黎露即將被淩遲,屆時死無全屍。你們拿回她的衣裳,做個衣冠塚也成,去包裹她的碎肉也成。總之本王的王府內,不喜看到她的丁點東西!”
此言聽在黎宗發與胡氏耳中,猶如五雷轟頂。
黎浩驚愕當場。
“怎麼回事?”黎宗發大喊。
郡王府侍衛上前拿劍柄撞向他的胃部,喝道:“有如此對王爺說話的嗎?”
黎宗發吃痛說不了話。
胡氏撲通跪地:“黎露在哪?請王爺準許民婦見她一面!”
侍衛道:“自然是關在牢中,你們想見,怕是難嘍。”
胡氏聞言,慟哭出聲。
她做夢都想讓黎露爬到枝頭當鳳凰,而此刻,黎露卻如枯黃的樹葉飄落在塵埃裡。
看黎宗發三人的神情,夜崢墨冷笑出聲:“對了,黎宗發,你還有個女兒黎曼婷,也被判了淩遲,屆時你做好雙份準備吧。”
“什麼,究竟怎麼回事?”黎宗發嘴饞顫抖,上下牙齒打架得厲害,愣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夜崢墨又笑了:“你這兩女兒膽子大得很,連太子與太子妃都敢殺,害得本王與梁王雙雙被貶為郡王。”
黎宗發為官多年,深諳官場的爾虞我詐,對夜崢墨所說的理由,他不全信,遂問:“是否是王爺與梁王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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