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塵點了點頭:“我還有事,你們慢聊。”
丟下一句話,陌塵疾步走往暗衛署。
留下淩朗、鬆果與妙竹面面相覷。
“陌塵怎麼不喜與我說話了?”妙竹不解,先前他還在殿下跟前求娶她呢。
淩朗捋了捋鬍子,哈哈大笑:“這你還想不明白?”
“什麼?”妙竹懵懂地問。
淩朗道:“陌塵受傷那日,是吟霜跑前跑後,他這小子大抵念及吟霜的好了。”
年紀不是白長的,看什麼都很透徹。
言罷,他施施然而去。
鬆果站到妙竹對面:“陌塵心裡有旁的人了,你吃味了?”
“你發什麼神經?”妙竹瞪他一眼,坦誠道,“心裡失落是有,但更多的是輕鬆,原先我還選不好今後跟誰在一起呢。”
聞言,鬆果忽然一陣緊張。
“那你如今打算跟誰在一起?”
“不告訴你。”妙竹腳步轉了方向,“我要去幫太子妃,她要製藥,我得打個下手。”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寢宮,發現太子妃打開藥箱,正翻看醫書。
而太子殿下則在一旁一瓶接一瓶地研究藥瓶。
“顏顏,製個避子藥如此繁瑣?”
黎語顏眼皮未抬:“不繁瑣。”
“那你……”
“製作沒有副作用的,就有些繁瑣了。”
夜翊珩頷首:“對,得好好研製。”
黎語顏唇角揚起,心道,某人也挺好騙的嘛。
避子藥研製不成問題,一日都不用。可她想要好好休息幾日,誰叫某人精力忒旺盛,她唯有用此治他。
再則,方才他與淩朗合計戲耍於她,她不揭穿,已然給了極大的面子了。
看黎語顏翻看醫書頗為認真,夜翊珩百無聊賴,遂也取了醫書翻看。
房中靜謐,鬆果拉了妙竹去外屋候著了。
暗衛署中,陌塵叩響了吟霜的房門。
吟霜正擦劍,聽到敲門聲,便喊:“門沒關,進來吧。”
卻不想進來的是陌塵,她問:“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
陌塵跨入房中,躊躇半晌道:“我來是跟你說聲對不起。”
吟霜將劍插入劍鞘,並不看他:“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不該說你不是女子。”陌塵低了頭,“先前也不該多次嘲笑你。”
吟霜擺了擺手:“我習慣了,倘若你沒旁的事,請離開我房間。”
“哦。”陌塵應聲,轉身走了。
吟霜抬眸看他背影,低低哼道:“如今知道來說對不起了,男人都是榆木疙瘩,此言不假。”
此言一出,她也震驚自個竟如此埋怨,不禁暗忖,莫非自己喜歡上這塊榆木疙瘩了?
就在這時,陌塵折返回來,問她:“你喜歡什麼,像簪子衣裳之類,你喜歡什麼模樣的?”
吟霜有一瞬晃神:“你該不會想送我吧?”
“我受傷那日,你不計前嫌地幫我,我得好生感謝!”
“隨便吧。”
話雖這麼說了,吟霜心底竟冒出了幾許甜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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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馳、虞昊穹與夜拾相繼斃命之事很快傳遍了各皇子府。
梁王府中,夜震宇聽手下之人稟報今日北涼人的爭鬥。
“王爺,如今北涼使團回去,咱們是不是該趁機拉攏對方?”
夜震宇淡聲道:“使團的職責本是將虞昊穹接回去,如今汪馳與虞昊穹皆亡,北涼興許會怪到天晟頭上,本王何必去蹚這趟渾水?”
吃力不討好之事,他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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